可,階級的力量是qiáng大的。作為無產糙根階級的代表,她又怎麼能給這位資產階級的bào發戶相抗衡呢?閉了閉眼,她索xing裝死,由了他去。
“沒事,爺伺候你。”
男人低頭,目光黑亮有神,盯著她笑。
占色心裡窒了窒,這樣的距離,兩個人靠得很近,呼吸不得不與他jiāo織,哪怕她閉著眼睛,心跳的速度也明顯加快了。
撲騰——!
撲騰——!
心慌意亂間,待到身上發涼,她才睜開眼睛。
而她的人,已經被男人給扒了個gān淨。
思維小小的混沌了一下,再下一秒,她就已經落入了水裡,入水的撲騰聲兒,讓她的臉熱了一熱,隨即就觀察起這個衛浴間來。
這裡與外面的臥室,顯然是裝潢一體的。面積極大,沿用了古風的構成,因此,現在她泡的這個也不是現代化的浴缸,而是一個造型jīng致,有著jīng美木雕的大木桶。
說它是木桶,其實也是一個木質大浴池,幾乎占了大半個衛浴間的面積。此刻,熱氣騰騰的水面兒上,還飄著一朵朵玫瑰花瓣兒,水裡似乎還滲入了什麼香料,吸入鼻端時,怡人心脾,頓時生出許多旖旎之感。
“喜歡麼?”男人目光爍爍望她,好像非常期待她的意見。
撩了撩眉頭,占色笑了一下,學著舊時貴妃的格調,眼皮兒微闔。
“得了,小權子,外間候著去吧,本宮要一個人泡泡。”
“cao!”大手伸入水裡覆上她軟膩的一團,男人死勁兒捏了捏,“敢說老子是太監?今兒晚上,不想睡覺了是吧?”
占色見他惱恨的樣子,不咸不淡的翻翻眼皮兒,愛搭理不搭理的又閉上了眼睛。只聽見男人輕輕一哼,三兩下就脫掉了身上的浴袍,接著,物體入水的‘撲嗵’聲兒里,她身體就落進了他懷裡。
她一驚,睜開了眼睛。
男人光生生地摟著她,偏過頭來,笑得邪氣又得意,手下不停撓她。
“說,還敢不敢了?”
身上被他撓得癢麻難堪,占色知道在他面前討不了好,又氣惱,又不得不因癢而發笑。如此一來,不投降都不行了。
“不敢了。官人饒命!”
這聲兒官人讓權四爺心裡受用了,放開撓她的手,掬了一把冒著煙兒的水在她身上,就將她的身體放坐在了身前,慢慢圈上她的腰,腦袋從後面擱在她的肩膀上,舒坦地喟嘆了一聲兒。
“這樣,真好。”
他低低說著,就四個字,詞藻並不華麗優美,也不煽qíng撩人,可占色卻突然覺得心臟被他給狠狠撞了一下。在他那種語氣里,仿佛他心裡眼裡都是自個兒,根本就沒有那個艾慕然嘴裡的前女友一般。
鼻間哼了哼,她沒有說話。
男人眯著眼看著她,慵懶地抬起手來,大拇指抹上了她的臉,輕柔的動作里,寫滿了珍惜。
“占小麼,今兒晚上,是咱倆的dòng房花燭了吧。”
心微微一擰,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占色覺得沉重的心,突然浮上了來,可她又找不到準備的詞兒去形容,輕輕“嗯”了一聲兒,她再次闔了眼。
大手繞到她的身上,男人捻著她一粒粉紅。
“真漂亮。”
身體哆嗦一下,她心思動了動,突地拍開他的手,轉過頭去看著他,在溫水的霧氣氤氳間,小聲地就。
“權少皇,有個事兒,我想問你。”
小女人瀲灩的眼睛,這會兒有如一汪水波。權少皇黑眸微眯,qíng不自禁地抬起她下巴,聲音啞了不少,“說。”
“你以前的女人,是不是跟我長得很像?”
一句話剛出口,占色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突地僵硬了,看著她的目光更是不知道深邃了多少。對視幾秒,見他不答,她覺得事qíng已經清晰了。
隨即,她自嘲般淺淺一笑,又調轉頭去。
“算了,你不用回答,當我沒有問。”
“占小麼——”權少皇沉著嗓子,掰過她的臉蛋兒來,迫使她面對自己,“你很想知道?”
她很想知道嗎?
占色眉梢微微一挑,那個弧度仿佛在笑,可臉上卻沒有笑容。
“我就是好奇這麼一問,沒有別的。”
不料,權少皇卻點了頭,“是。”
心下突地一窒,占色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卻有些後悔,寧願根本沒有問過。gān嘛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他有女人不是挺正常的麼?
這麼想著,她釋然了。
不曾想,男人卻不依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那力道大得好像恨不得把她給捏碎了一般,聲音低沉淺啞,問得有些莫名。
“占小麼,你真什麼都想不起了?”
占色愣了愣,奇怪地看著他。
面前的男人,目光凝重,神qíng疲倦,語氣古怪。一頭霧頭的瞧了幾秒,她突然明白了,大概是長得確實太信了,他不是把自個當成了替身,而是把自個完全當成了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