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基因藥劑可不便宜,足足好幾百萬,他好不容易攢夠了,希望卻在一夜間化為泡影。
有那麼一瞬間,時綿看到了這個年輕男生被壓彎的脊樑。
她把報名表又推了回去,「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你先和我說說你妹妹的情況。」
男生一愣。
時綿乾脆操縱報名表,凌空飛到對方面前,「你都開始修仙了,就不能多動動腦子?」
「您的意思是……我妹妹還能治?」陳翰暗淡的眸子裡終於有了點光。
能不能治時綿也不敢肯定,但她是修仙者,手段肯定比普通人要多。要知道只要有足夠的靈藥,別說治病,醫修們連斷肢重生丹田再塑這種逆天的事都能做到。
時綿也不著急看盒子裡的東西了,「你家在哪?方便的話我跟你去一趟。」
聽說時綿要親自去,陳翰眼裡的光亮更多,「不遠,坐浮空列車一站就能到。」
時綿直接開了輛浮空車,兩人在筒子樓附近下車的時候,還隱來了不少圍觀。
雨還在下,時綿撐著小陽傘,剛走到樓下,就聽陳翰沉聲叫了句:「小鈴鐺。」
「哥哥。」
半敞的樓道門後光線昏暗,緩緩露出一道蒼白削瘦的身影,個子不高,夏天還穿著春秋的長衣長褲。
陳翰顧不上時綿,快步上前,「你怎麼又在樓下等?外面下雨你不知道?」
「我披了衣服。」少女小心翼翼伸手,拽了拽他衣角,又側耳傾聽,「哥哥你帶了客人嗎?」
陳翰這才想起來,回頭望向時綿,「校長,這就是我妹妹陳鈴。」
來的路上陳翰已經和時綿說過,他這個妹妹體弱多病,且先天目盲。
那時候他們父母還在,家境不說多富裕,也不像後面那麼艱難,是做過全面檢查的。醫生說陳鈴的眼部組織和神經都沒毛病,之所以看不見,可能是基因病。
陳翰一直記在心裡,父親不在了,他就把幫妹妹治病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陳家這套房子是陳父生前留下的,空間不大,採光也不算好,卻處處充斥著兄妹倆生活過的痕跡。
進門一個小廳,被收拾得很乾淨。牆上掛著全家福,只是屬於母親的一角顯然被撕掉了。
想想兄妹倆之前的窘境,不用問,時綿也知道這裡面八成還有故事。
她也不是來揭人傷疤的,不動聲色在陳鈴進門的時候扶了把對方。
「我可以的,平時走習慣了。」陳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你真是哥哥學校的校長?」
「嗯,新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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