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跟在她身後,順手拿起那個剛剛薛竹隱丟到一旁的玉環,評價道:「這個好看。」
薛竹隱回頭瞥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要是喜歡,就給你吧。」
顧修遠好奇問道:「你在找什麼?」
她頭也不回:「托一位朋友辦點事,給他找謝禮。」
薛竹隱鮮少與人交遊,平日嘴邊提的最多的不過就是一個太子,但兩人往往是以「太子」稱林穆言,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什麼沒名沒姓的「朋友」。
顧修遠心頭閃過一絲不妙,薛竹隱今日一回來就往庫房走,現下找得如此認真,看來很重視這位朋友。
他試探著問:「是太子嗎?」
薛竹隱終於翻到烏木盒子,邊開扣鎖邊回他:「不是,是國史院的同僚。」
果然是別人。
「不知道是誰能入竹隱的眼,我也想見一見。」顧修遠攥緊手中的玉環,面上仍是一派不經意的模樣。
「梁楚你可認識?承乾三年的探花,人有學問又清直可靠,等以後有機會我把他引薦給你。」
顧修遠搖搖頭,他遠在邊地五年,京都的動靜全憑別人給他傳消息,像梁楚這號無名無姓的人物他還未曾聽說過。
看著薛竹隱說起梁楚時奕奕的神采,顧修遠咬了咬後槽牙,擠出一絲笑:「也好。」
晚膳仍是兩人一起用的,吃過飯,顧修遠又想往榻上大爺似的一躺,他在家懶得很,整個人像沒骨頭一般。
薛竹隱提醒他:「晚間的藥是不是還沒喝?」
顧修遠吃得心滿意足的臉頓時垮了:「我可以讓傷口自己長好,不用喝藥也行。」
「不行!」薛竹隱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抗拒吃藥,厲聲道,「大夫給你開的藥,一頓都不能少吃!」
又轉向屋外:「秋雲,你去廚房把顧修遠的藥端來。」
顧修遠見躲不過,癱在椅子上長吁短嘆,等待每日酷刑的到來。
薛竹隱輕咳一聲:「你受傷這事,你在外頭的人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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