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有可能永遠沒有盡頭,也有可能下一秒男人就會吃力的眨動雙眼醒來。
剛開始盛瑜會開始做各種亂七八糟的夢,夢裡關於陸權澤的內容非常多。
上學時期的結婚之後的,如動畫片一樣雜亂無章的放映著,男人的臉從一開始的清晰變得模糊。
甚至到最後盛瑜在夢裡已經無法騙自己了。
夢裡的陸權澤比想像中的幼稚,他勾住盛瑜的肩膀低聲抱怨不想大熱天打籃球賽,因為全身都是汗,很臭的。
說這句話的同時有些害羞的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主要是怕盛瑜嫌棄啊。
誰知道盛瑜在抬頭的瞬間,滿臉都是淚。
男人十分吃驚,手忙腳亂的給他擦去眼淚,柔聲的問道怎麼了,盛瑜卻只能搖搖頭,讓這個夢繼續。
在夢裡知道自己在做夢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盛瑜後來夢不到陸權澤了。
某一天盛瑜在夜晚醒來,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都意識不到自己是誰。
原來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堅強,意志力開始腐敗,維持表面的理性是它最後的倔強。
「小白退圈了,兩人終於可以毫無忌憚的到處秀恩愛了。」
盛瑜正在給男人按摩胳膊,聲音低低的帶著無法言說的眷戀。
「你是沒能看到網上雞飛狗跳的樣子,比我們那個時候鬧的還要凶。」
「哎,對不起啊,昨天下雨你給我做的紙燈籠放在陽台上忘記關窗全都濕了……」
「我沒捨得丟,你說你求婚就給了我一堆破紙和一枚戒指,就不能、不能……」
盛瑜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
眼淚不由自主的往外冒,他很少哭,因為不想旁人看見實在是丟臉。
但昨晚上,他看著那些被雨打濕爛成一團的燈籠時,撕心裂肺的疼。
他恨自己為什麼會忘記關窗戶,為什麼整日混混沌沌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今天……十二月六號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啊。」
「別貪睡,小心老婆跟別人跑了。」
盛瑜恨恨的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混蛋,你是不是看準了我不會跟別人走啊?」
安靜的病房裡,無人回應他的自言自語。
盛瑤還未能了解事情的全部發生過程,y國那邊傳來了唐青鶴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