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有儒生的這些工作,禮義廢弛,綱常渙散,秩序混亂,農民缺乏耕地的安定環
境,戰士沒有從征的物質條件,縱然有耕戰之士也無所用其武藝了。正如齊景公所
感慨的“若君不君,臣不臣,雖有粟,吾豈得而食之哉”!
其次,儒生具有高尚的道德修養。王充說:“儒生不為非而文吏好為奸者,文
吏少道德而儒生多仁義也。”儒生習經典,修大道,“被服聖教,日夜諷誦,得聖
人之操”,有仁義為準繩,有道德為約束,行身處事,率由道軌。在上下級關係中,
“儒生學大義,以道事將(官長),不可則止,有大臣之志;以經(經典)勉(努
力)為公正之操,敢言者也。”(《量知》)他們正直對上,公正處事,能言敢諫,
不搞陰謀詭計。可是那些不是由經術進的文吏就恰恰相反:“文吏幼則筆墨,手習
而行,無篇章之誦,不聞仁義之語。長大成吏,舞文巧法,徇私為己,勉赴權利。
考事則受賂,臨民則采漁(收刮),處右則弄權,幸上(上級)則賣將(長官)。
一旦在位,鮮(華)冠利劍;一歲典職,田宅併兼”(《程材篇》)。與儒生形成
鮮的對比,文吏不聞仁義,但知舞文弄法,營私為己,趨炎赴勢,賣將求榮;一旦
得勢,峨冠利劍,耀武揚威;一旦受任方面,便兼併土地,侵漁細民……無所不用
其極,毫無廉恥可言!
其三,儒生在才能上也比文吏優異。在漢代,儒生往往因不習吏事,不曉簿書,
不被長官重視,因而沉淪下僚,仕屢不遷,世俗之人也因而瞧不起他們。王充認為
造成這現狀的直接原因是“將”的無能:“儒生之下,文吏之高,本由不能之將”。
相反儒生不僅不比文吏能力差,而且還比文吏優異。很簡單:“儒生能為文吏之事,
文吏不能立儒生之學”。儒生治經義,究大道,通聖意,與只知考簿書,知民事的
循文之吏相比固已自見高低了。況且“吏事易知,而經學難見”,能治一經的儒生,
讓他去治一個部門的事情,旬月之間即可學會;相反治一個部門的文吏,讓他去治
一經,就是給他一年時間也辦不到。這好比“牛刀可以割雞,雞刀難以屠牛一(
《程材》)。
儒生在事業、道德、才能等方面都比文吏優異和高尚,理應受到社會的尊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