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諸子是王充闡明道理的佐證。主次清楚,重心明了。為了申說其重儒貴學的思
想,王充專門寫下了《程材》、《量知》、《謝短》、《效力》、《別通》、《超
奇》、《狀留》七篇文字,還在《非韓篇》中申說了相同的觀點。王充貴儒主要從
事業、道德、才能三個方面來說明的。首先,王充認為,儒者有高尚的事業追求:
儒生以五經為業,文吏以簿書為事。五經是講大道,求真理的;簿書只是處理具體
事務的。《周易》說:“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儒生所求的道即形
而上的道,具有原則、規律和真理的性質。文吏所事的簿書即形而下的器,只是具
體的辦事方法。以此見道比器高,道本事末,儒生的事業自然比文吏高尚得多。他
不止一次地反覆強調:
五經以道為務,事不如道,道行事立,無道不成。然則儒生所學者,道也;文
吏所事者,事也。
儒生治本,文吏理末,道本與事末,定尊卑之高下,可得而程矣。(《程材》)
以儒生修大道,以文吏曉簿書,道勝於事,故謂儒生頗愈文吏也。(《謝短》)
韓非輕仁義,重耕戰,認為儒生“不耕而食”,至斥為“五台”之一。又將儒
生比為鹿,有用之吏比為馬,說世有千金之馬,以其有用也;而無千金之鹿,以其
無用也。遂認定儒生為無用。王充針鋒相對地指出:韓非只知以鹿馬喻,而不知以
冠履喻。儒者如冠,有用之吏為履,其高低貴賤不言自明。儒生講求的道,在當時
社會具體講就是仁義,仁義是維繫社會機制有秩序、有等級地運行的保證。故“仁
義至重,不可棄也”,“儒為道官(明道之官)之吏”,不可棄也。他說:
儒生,禮義也;耕戰,飲食也。貴耕戰而賤儒生,是棄禮義而求飲食也。使禮
義廢,綱紀敗,上下亂而陰陽纓,水旱失時,五穀不登,萬民飢死,農不得耕,士
不得戰也。(《非韓》)
王充認為“國之所以存者,禮義也。民無禮義,傾國危主”。儒生講求大道,
闡明禮義,為維護統治秩序服務,他們以身作則,“重禮愛義,率無禮之士,激無
義之人。民知禮義,愛其主上”,這是保證統治者得以實現其統治的首要前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