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了翁發現了理學對維護和鞏固封建秩序的不足之處,發現了它難以真正奏效,所
以他才轉而企圖用心學去整治人心,以達到挽救危機的目的,這就是他從理學轉變
到心學的主要原因。
然而,魏了翁所講的“心”同陸九淵又有不同之處。其不同點之一就是他強調
心理合一。即所謂“民心之所同,則天理也”。“民心所同則天理”之說同他的
“民與天一”之說是一致的。不同之二表現於他講的“心”是超脫個人主觀意識的
“千百載而一日,千萬人而一心”的心,是一切人的共同之心,它超越了個人的主
觀意識,是具有客觀性的“心”。
不過,從實質上講,魏了翁的世界觀仍然屬於主觀唯心論,這是因為,他是把
“心”作為其哲學最高範疇來使用的。他說:
心者,人之大極,而人心又為天地之大極,以主兩儀,以命萬物,不越諸此。……
抑天地神明,不越此心也。(《文集》卷16,《論人主之心義理所安是謂天》)
大哉心乎,所以主天地而命萬物也。(《文集》卷15,《論人心不能與天地相
似者》)
心焉者,理之會而氣之帥,貫通古今,錯綜人物莫不由之。(《文集·楊純公
楊忠襄公祠堂記》)
此心之神明則天也,此心之所不安,則天理之所不可。人心之外又所謂天乎?
(《天集》卷56,《跋師原卿遇致仕十詩》)
上面的引文,充分說明魏了翁是把“心”作為他的哲學的最高範疇,在他那裡,
“心”是宇宙的本原,也是產生天地萬物的最終極之根源。“心”是理與氣的統率
者,它貫穿於歷史發展的全過程。總之,心外無天,心外無理。作為宇宙本原的
“心”,不僅是天地萬物的總根源,是支配一切事物運動變化的根本,而且具有超
時空的特性。他說:“心”昭昭者,固不與氣形俱為斯盡也。”(《文集》卷84,
《知威州陸君堅復墓志銘》)。雖然魏了翁講的心不僅指個人主觀的“心”,但從
他把“理”融於“心”,以此為宇宙本原來看,應該屬於主觀唯心論,因為主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