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留著空間去想彩雲呢,跟小叔子睡一塊,算什麼事。而且這小子睡到半夜,總會鑽進他的被窩,扯他的被子。
為了彈弓,木朗很聽話的把被子抱到最裡面,“那我先睡了,明日一早還要起來背書呢!”
劉晨不再言語,上過藥,簡單處理了之後,也躺到chuáng上。
chuī熄了油燈,盯著房梁,將今天發生的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忽然發現,木香的心思太深了,深不可測。
今晚發生的事,肯定她早就有預料,否則怎能那麼快的出現。
那個叫水瑤的女子,竟能的cao縱毒蛇,這個事,擱在來京城之前,他想都不敢想。
來到京城之後,發生了好多事,也認識了好多人,劉晨覺得大開眼界,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有很多的不足,還有很多東西要學,若是不學的話,肯定沒法保護彩雲。
對啊,保護彩雲。
劉晨揣著這樣的心思,進了入夢鄉。
今夜的京城,註定有很多人難以入眠。
木景華的府中,雖已經是半夜,可他卻完全沒有睡意。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chuáng上的小青,將他的被子全都扔了出去,不讓他上炕。
被自己娘子趕下榻,木景華覺得太丟人,也不敢聲張,只能默默的忍受。
小青從chuáng榻上探起身,見他還坐在屋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看什麼,還不趕快去書房睡覺,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就心煩!”
本來小青以為她可要為了錢忍受木景華這個男人,可是她錯了,那天跟單林淵風流過之後,回到府里,看見木景華,夜裡木景華脫了衣服,那副骨瘦如柴的身子,毫無半分美感可言,chuáng弟之間,也不曉得如何叫女人高興。
這樣既沒qíng趣,也沒長相的男人,若不是看在他還有宅子,有店鋪的份上,她是斷斷不會跟他一起過日子的。
哦對了,還有他那個老娘,整天閒著沒事,就來挑她的刺,剛開始兩人還能說上幾句話,到了現在,小青只要一看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再加上木景華根本沒有做生意的腦子,米鋪的生意,清淡的勉qiáng夠本,沒有盈利可言。
每回她問木景華要錢,他總是吞吞吐吐,掏半天,連一兩銀子都掏不出來。
這樣的男人,小青找不出自己要繼續委身他的理由。
準備騙他賣了房子,拿了這錢,便跟單林淵遠走高飛的。
可偏偏這個時候,她尋不到單林淵的人影。
內憂加外患,讓小青鬱悶的要命,哪還有心qíng,應付這對母子。
木景華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初跟紅葉過日子的時候,每日都被紅葉捧著供著,脾氣自然是小不了。
他見小青像驅趕蒼蠅一樣的攆他離開,表qíng剎時間變的yīn鷙,“這是我的屋子,你是我娘子,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麼要走,小青,我忍你,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著?”小青也怒了,快速從chuáng上彈跳起來,坐在chuáng沿邊,冷眼看著他,“要打我嗎?行,你朝這裡打,最好把你兒子打死了,那樣你就可以去找紅葉了,找你的髮妻了,哼,我說木景華,你有臉跟我說這種話嗎?”
木景華的手已經揚起了,卻怎麼也打不下去,攥了松,鬆了又攥。
最後,只能恨恨的將手放下了。
他隱忍不發,小青卻只當他懦弱,“不敢嗎?你也就這點出息,木景華,既然我要給你生兒子,你得給我補償才行,把這房子的地契拿來,否則我就把孩子打掉,讓你沒兒子送終!”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木曹氏像一頭瘋牛似的,沖了進來,一直衝到小青面前,二話不說,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下,來的gān脆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愣是把小青打懵了。捂著臉,滿眼怔忡的瞪著木曹氏。
不止小青懵了,木景華也嚇了一跳,“娘,你這是做什麼?她還懷著孩子呢!”
“哼,懷孩子又怎麼了,搞的跟誰沒懷過孩子似的,我說你也真是的,她都快騎到你頭上了,還不敢吭聲,不過是懷孕,她又不是豆腐做的,打一下還能小產嗎?我說你呀你呀,可真笨的,”木曹氏這口氣,可是憋了夠久。
從前看在兒子的面上,對小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想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整治這丫頭。
可她不傻,時不時的就躲在他們房門外偷聽,看看這小青究竟是咋回事。
誰成想,今夜卻叫她聽見小青惦記上他們家的地契了。
她就算再渾,再敗家,也斷不會將地契胡亂拿出來,這可是他們母子倆的命根子,從前紅葉在的時候,地契都是她親自收著,誰也不給。
木景華被母親訓的低下了頭,他之所以不敢動小青,說到底,都是被小青嚇的。
回想一下,當初紅葉懷孕的時候,還不是一樣整天在外邊跑,一直到臨盆,快生了,才消停下來。
怎麼到了小青身上,連摸都摸不得,不同房也就罷了,連chuáng榻都不讓他上,這也太奇怪了。
小青很快回魂,不等木景華再說什麼,突然跳起來,撲上去便要抓木曹氏的頭髮。
“死老婆子,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這一舉動,把木曹氏母子都驚呆了。
木曹氏反應慢了半拍,她沒有年輕女娃身手靈活,躲閃不及,就被小青壓在地下,揪住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