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步,他擔心的太多,萬一唐焱真的找到了什麼,將東西藏起來,那他豈不是功虧一簣?
所以,軒轅凌急切的心qíng,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上官芸兒被他甩開,心中的難過比難堪要多。
她仿佛又看見曾經的唐昊,為什麼夙昱會變,難道每個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人,都會變嗎?
唐墨一直很安靜的站在一邊,即不勸限,也不鼓動,好像個局外人似的。
其實他得到的消息,並不確切,他派來守著的人,只說四皇子府突然將大門關閉,他留在府里幫忙清理的人,一個也沒出來。
如此反常的qíng況,唐墨不可能不在意。
但是當他趕到四皇子府外時,卻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他沒有貿然過去闖門。
他知道軒轅凌一定會來,這個闖門的任務,還是jiāo給他好了。
反正他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想到得到唐皇的玉璽。
軒轅凌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疼,再加上被攔在門外,兩股火氣凝聚到一處,他已經bào發了。
不顧上官芸兒的勸解,執意讓太子府的侍衛將門撞開,誰攔誰死。
四皇子府的侍衛,肯定不能聽他的命令,他們首先是唐焱的人,然後才是南晉的臣民。
兩方人馬打的很混亂,有傷有死,可是不管外面的打鬧的如何,那扇黑漆大門,就是紋絲不動。
不遠處的一輛紫紅色的馬車裡,木香坐在裡頭,悠閒的吃著水果。赫連晟不知托誰弄來的葡萄,保存的很好,很甜,水份也很足。
她吃的高興,肚裡的娃兒也安穩,這兩人天夜裡,胎動的很頻繁,但是不會影響她睡覺,總是在她醒著的時候,鼓動幾下。
月份不足,動靜不大,再過幾個月,怕是要在她肚子裡翻天了。
喜鵲坐在她身邊,葡萄都是洗gān淨的,主子也沒有讓人剝皮的嗜好,所以她現在很閒。
聽著外面的動靜,她好奇的問木香,“夫人,您說太子會不會殺光四皇子府的侍衛,我看他正在氣頭上,如果四皇子再不開門,他非把這門轟了不可!”
喜鵲跟著木香的時間越久,話就越多,從前半天吭不了一聲,現在可倒好,除了沒有木香嘴毒之外,她幾乎就是半個木香。
木香慵懶一笑,身子往後面靠了些,透過馬車帘子的fèng隙,看向熱鬧的四皇子府,“轟不了,咱們打個賭,我數到十,唐焱就會開門,你信不信?”
“您說的我自然信,可是為什麼先前不開,現在把人都得罪光了,他再開,不是也晚了嗎?”
“不晚,為了保住僅有的大門,他非開不可,算這時間,他應該把dòng堵上了,”木香笑容很狡詐。
喜鵲不明白,“四皇子府都挖完了,他要堵什麼dòng?難道是狗dòng?”
木香噗嗤笑的直抽氣,“狗dòng?你可真有相像力,不過也差不多,在我看來是狗dòng,在他看來,可就未必!”
早前她就說過,唐焱府里有密室。
當時,將這句話聽進去的人,不在少數。作為當事人的唐焱,肯定更加在意。
之後唐墨與軒轅凌一同監督倒騰他家院子,那個時候,他沒有機會多作防護,只能盡力將他們幾人的視線往別處移。
那晚去襄王府用晚膳,說到底,是他攢動的。
目的就是要將他們三人都拖住,好讓他的親信,將密室悄悄改道,不能改道的,就在周圍設下另一層防護。
吳青原本沒找到密室的位置,他這麼一動,密室的位置自然就bào露了。
昨夜,英殺帶著單林淵執行任務,單林淵以他快到ròu眼看不見的手速,跟英殺天衣無fèng的配合,埋了威力不大,聲音也不大,卻剛好可以炸塌密室入口的火藥彈。
再牽出一根特製的引信,將火藥彈引燃。
這個東西,當然是木香寫了單子,命軍中造出來的,但是沒有對外說,除了赫連晟,還沒有別人知道。
這玩意殺傷力太大,如果大範圍使用,會造成生靈塗炭,那是在造孽。
殺戮太重的事,她不gān。赫連晟也是同意的,這火藥彈做了特別的設計,炸開之後,不留一點痕跡,這樣的,威力也會小很多。
火藥彈炸了唐焱的密室,唐焱明知是木香gān的,卻苦於找不到證據,地上除了渣土之外,再沒有旁的東西。
他還得抓緊時間,將密室封起來,同時還得再轉移些東西,以防這裡被人找到,發現裡面的東西。
至於他密室裡面藏著什麼東西,讓他如此緊張,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木香收回心思,想著抓捕司空瑾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