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性的經濟危機出現,大家求治無門,宗教和宗族文化復興。
司馬光又道:「敢問相公,以仁義求道德,何以知之?」
「天地分,萬物生,人雜於禽獸間,聚而為群,再聚為國,諸國合為天下。老聃,周之史官也,記之載於竹帛,後人據之可查道德,是以知之。老聃何謂也?其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何所來?道生於有,有生於無。」
「何謂無?人雜於禽獸之間,未與萬物區分之時,人尚蒙昧,不知自己為人也。何謂有?人生智慧,知自己為人,知自己與萬物不同之時。有生則道立,故言道生一。」
「何為道?何為德?人自禽獸中走出來,聚而為群。其群為部落,則天下為道,其部落為德。聚而為國,則天下為道,其國為德。國並而為天下,道德相合,聖人出焉。」
「是以知,道德為人之道,人之德,非天之道,非天之德。天與人相隔,求天理當於人外求之。求得天理,合於道德,則天人合一,大同之世或其謂與?」
道德記錄了漢文明的蒙昧時期,是怎麼從一個一個人,走到一起,成為華夏的。這只是人的歷史,記錄的是文明的誕生、成長,一就是文明誕生的時期。至於天理,也就是科學技術,並不在這個系統之內,發展生產力另想辦法。天理發展到極致,天下的物質極大豐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天人合一,大同之世,共產主義社會就來了。
這是漢文明的文明記憶,注重於合,並不一定全世界的文明都是這樣形成的。哲學是一種文明記憶,日耳曼的族群認同,或許是靠著武力征服。兩個人遇到一起,打一架,誰把誰打服了,誰就是主人,另一個人是奴隸。兩個部落遇到一起了,打一仗,打勝了的就是主人,打輸了的就是奴隸,所以會把原始社會出來的第一個時期定為奴隸社會。否定之否定可能就是這種文明記憶的展現,於他們是合適的,推行於其他文明未必會被接受。
中國的商周時期有沒有奴隸?肯定有。但是政權不是基於奴隸制的,那只是國家中的生產關係,政權的性質還有文化因素。一元化的認為生產關係就是一切,文化就被從文明中切除出去了。文化只剩下了吃喝玩樂,說學逗唱,只剩下了娛樂,政權沒有了靈魂,國家的凝聚力和認同感就會慢慢散失。人除了物質享受,還有精神追求,文化上的認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