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相王忙說:“稍等等。”
竄了出去。一會兒把相王府司馬袁恕之引了進來,相王指著袁恕之和自己說:“本王和恕之惟聽二公驅使。”
“怎麼?你們……”
相王點點頭:“恕之早已做了本王的工作,且早已在王府中訓練武士,以備非常。”
張柬之留下崔玄暐與相王計議,自己徑直去宮城軍府去找桓彥范、敬暉。
根據張柬之的安排,晚上,桓彥范、敬暉來到東宮,請太子顯屏退左右,然後向他通報了準備發動軍事政變,擁立太子登基的情況,李顯聽了,眼眨巴眨巴,半天不說話。桓彥范說:“相王、柬之、玄暐等大人已經從各個方面準備就緒,就等殿下您的一聲令下。”
李顯囁嚅著嘴唇說:“你們干你們的,不應該給我說。”
敬暉說:“為了你李唐的江山社稷,為了你能登大位,不跟你說跟誰說?請殿下不必猶豫,全面批准政變計劃。”
“我……我聽你們的,幾………幾時動手。”
“二十日,亦即明日清晨就動手,請殿下呆在東宮,哪都不要去。”
“白……白天動手,不怕人看見?再說禁軍頭目武攸宜也不跟咱們一條心。”李顯擔憂地問。
“放心吧,早已算好了,明天是大霧天氣。武攸宜也正好不當班。”
為了不致於引起別人的警覺,幾個人像往常一樣,上朝下朝回家睡覺,但誰也無法合眼。
這正是長安五年(705年)正月二十日。濃濃的晨霧中,張柬之、崔玄暐、桓彥范及左羽林衛將軍薛思行等率領左右羽林兵五百餘人,佇立在玄武門下,焦急地等待著李多祚以及駙馬都尉王同皎等人。東宮門口。李多祚一行人,正在拍門叫人,拍了半天,才有一個內侍站在門裡頭膽怯地問:“誰?”
“我,駙馬爺王同皎,有急事稟告太子殿下。”內侍一聽是太子的閨女婿,忙把門打開,說:“請偏房等一下,我去稟告殿下。”
“不用了!”王同皎一把把門房內侍推開,領著一行人,排闥直入。
正殿裡,太子李顯已穿好衣服,在那等著,見王同皎一行人闖進來,卻又把身子往後縮了縮,陪著笑說:“我,我還是不去吧,你們干你們的。”
王駙馬一聽,急得頭上冒火,慷慨激昂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橫遭幽廢,人神共憤,二十三年矣。今天佑其哀,北門、南牙、同心協力,誅凶豎,復李氏社稷,願陛下暫至玄武門以副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