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也就是曹氏她爹不耐煩了,一巴掌呼到她腦袋上,「說重點!」
曹氏從小就被他爹當男兒養,被她爹打習慣了,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哦」了一聲,將後面的話精簡了一下。
說完,她眼巴巴看著曹虎,曹虎也看著她。
半晌,曹虎一言不發往屋子裡走去,將雞毛撣子找出來,抬手就往曹氏身上抽去,「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惹是生非的混帳!」
曹氏被打得跳腳,扯著嗓子叫喊:「爹,爹啊,別打了!女兒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咱現在去給那位賠禮道歉,成不?」
曹虎將雞毛撣子狠狠扔在地上,到院子裡,照著石桌就來了一拳。
他一手橫練功夫如今已經爐火純青,徒手劈石桌不在話下。
石桌被他砸下來一個角,他將那一角捏在手裡,使勁兒!
結果臉都憋紫了,也頂多只能將那塊石頭給捏碎,而無法捏成粉末!
若是要做到這一點,非得將內家功夫練到大成不可!幾乎可以說已經臻至化境了。
這樣的人,武功不說天下第一,當個天下第二估計沒問題。別說自己了,就是將整個漕幫都捆起來,怕是也不夠人家滅的。
曹虎再看已經陷入呆滯的女兒,深深嘆了口氣,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既然已經惹了人家,而自家又技不如人,那顯然只能認慫了。
賠禮道歉那是必須的,否則人家要是哪天想起來這樁事兒,心裡頭不痛快,把自己父女倆殺了,那都沒處說理去。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打聽到那位女高手住在哪裡。
漕幫人多勢眾,曹虎身為漕幫的三當家,手底下人自然也不少,他將命令傳達下去,沒多久下屬就傳回了消息,說是從一個小孩那裡打聽到了薛府的位置。
當天,曹虎就和曹氏,帶著一堆禮品,上門了。
薛嫿聽說後,還以為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先前用武力震懾曹氏時,她就已經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為此,這幾天她還做了不少準備。
怕曹氏背後的勢力找家人麻煩,她特意畫了保護性的符篆給他們戴在身上,又在宅子裡布下防禦性的陣法。
結果當下人將曹氏父女倆領進來時,她才發現,自己之前完全是白擔心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就她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曹虎哪兒敢跟她硬碰硬?
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他可不是年輕時候容易熱血上頭的無知小子了,活到這個歲數,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哪,該認慫時就認慫,在比自己強大的存在面前低頭,那沒啥丟臉的。
要是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而硬要雞蛋碰石頭,那才叫蠢得沒救!自己要作死,誰也救不了。
「哎呀,這位就是薛姑娘?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久仰久仰啊!」曹虎上來就是一通模式化的彩虹屁。
薛嫿回以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略微寒暄了兩句,曹虎就衝著曹氏大喝一聲:「逆女!還不給我跪下!」
薛嫿正端著茶杯喝茶,他這一嗓子嚇得她差點將茶杯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