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嫿抓住他的手狠狠往邊上一推,曹勛被推得踉蹌幾步,竟是跌坐在地。
長期被酒精腐蝕的身體,能強壯到哪裡去?
而薛嫿這一陣卻是吃飽喝足,又注重鍛鍊,身體素質早已大大提升。
真打起來,曹勛可不一定打得過她。
「你,你這個不肖女!」曹勛怒指薛嫿。
而這話,卻是引得薛嫿一聲冷笑,他都要賣她了,還指望她對他孝順?
他腦袋裡的腦仁,怕是泡在酒精里的吧?
刺青男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臉色沉了下來,上前就踢了曹勛一腳:「要麼今日之內還錢,要麼哥幾個廢了你一隻手,再要麼,就把女兒交給我們帶回去,三選一,趕緊的!哥幾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還錢?那是不可能的,曹勛哪裡還有錢?身上一個銅板都搜不出來。
廢掉一隻手,那更不可能,他怎麼能被廢掉一隻手呢?
那就,只能賣掉女兒了。
可這丫頭竟然要去告他……
曹勛咬咬牙,「拿來,我按!」
薛嫿將另一份關係斷絕書遞過去,還遞上了印泥。
曹勛見她準備得這麼齊全,腮幫子都抽搐了兩下,蘸上印泥,在斷絕書上狠狠摁下指印。
薛嫿將斷絕書收好。
刺青男拿出一份賣身契,「來,畫個押吧。」
唯有薛嫿本人在賣身契上畫押了,或者簽了名,這份賣身契才能生效。
薛嫿卻是沒動,而是從荷包里拿出一張五十兩銀子的銀票遞過去,「曹勛欠你們的五十兩銀子,我來替他還。」
她這一舉動,將在場之人都驚到了。
曹勛頭一個反應過來,就要去將那五十兩銀票從薛嫿手裡搶過來。
「逆女!你竟然敢私藏這麼多錢!快給我!」
已經與他斷絕了關係,薛嫿再無顧忌,直接一腳踹過去,直將曹勛踹到在地,哀叫不止。
「別忘了,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以後,我可不會再對你客氣。」
陳氏看著丈夫痛叫,想上去扶,卻被薛嫿拉住了。
刺青男看著薛嫿的眼神比剛才更亮了幾分,這個曹家妞兒,真夠勁兒!
若是將她帶回去,以後她能為賭場賺的,肯定不止五十兩。
不過現在她都已經與曹勛斷絕父女關係了,曹勛已經無法再把她賣一次。
他們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搶回去。
「曹姑娘厲害。」刺青男接過那張銀票,帶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