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裡又踢又砸,破口大罵,不是耍酒瘋更似耍酒瘋。
陳氏還想上去阻止他,薛嫿拉住她沒讓,抄起灶台上的鍋鏟拿在手裡當做自衛工具,冷眼看著曹勛發瘋。
他瘋便罷了,要是敢朝她和陳氏動手,她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她本不是他們的女兒曹榴,對曹勛根本沒什麼父女情,現在他們都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她更是不會再容忍他分毫。
「你個不肖女,老子供你吃供你穿,把你養到這麼大,結果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啊?還敢背著老子藏私房錢了?!你說,那些錢你是怎麼來的?」
曹勛漲紅著臉,眼神兇狠地盯著薛嫿,手裡還抄起了一根條凳,竟是作勢要用條凳來打她。
薛嫿冷冷看著他:「怎麼來的?自然是賺來的。」
曹勛並不關心她是怎麼賺來錢的,他憤怒的是,她賺了錢居然不告訴他這個一家之主!陳氏那個娘兒居然也瞞著他!這娘兒倆個,真是反了天了!
今天他就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娘兒們,叫她們知道,曹家是誰當家做主!
「賺?你幹什麼能賺那麼多!我看你是出去做些不乾不淨的事,才能拿到那麼多銀子!你這個賤蹄子,把我曹家的臉都丟乾淨了!我打死你這個不肖女!」
曹勛抄著條凳就朝薛嫿砸過來。
「榴兒!」陳氏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就撲到她身上為她擋下這一擊。
薛嫿眉頭狠狠地皺起,若是她不撲上來,她也能輕鬆避開這一下,還能叫曹勛吃個虧,但是她撲上來是出於愛女之心,她也沒法指責她。
看她痛得臉都抽搐了,薛嫿真正感到憤怒了,當曹勛再一次擊打過來時,手中的鍋鏟脫手而出,精準打在了他的膝蓋上。
膝蓋這裡被擊中,會出現膝跳反應,曹勛一下子就給跪了,往前撲倒在地,薛嫿及時帶著陳氏避開。
「娘,你先進去。」薛嫿沉聲道。
陳氏忍著疼,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丈夫,又看了看神色冷然的女兒,最終還是選擇了站在女兒那一邊,進屋裡去了。
陳氏不在,薛嫿就再無顧忌了,在曹勛爬起來時,一腳踩在他後背上,曹勛被踩得嗷了一嗓子,「賤人!你敢打老子——」
薛嫿將條凳撿過來卡在他脖子上,讓他動彈不得,撿起鍋鏟就朝他臉上狠扇了一下,「這一巴掌,是打你整日出去鬼混喝酒賭錢,敗光了娘的嫁妝錢!還有我和娘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沒有絲毫盡到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喪盡天良,竟然想賣掉女兒還賭債!」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剛才對我和我娘下死手。」
一連四個巴掌下去,曹勛左右兩邊的臉腫了起來,非常對稱。
看著薛嫿的眼神,滿是怨毒的恨意。
薛嫿對他沒什麼感情,他這樣的眼神完全嚇不住她,作勢高高揚起鍋鏟,要朝他的臉扇去。
曹勛立刻慫了,閉著眼睛把腦袋偏到一邊。
薛嫿冷笑一聲,這樣沒種的男人,也就只會在家裡耍橫罷了。
出去了連個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