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指望能打醒他,這四巴掌,不過是代替原身曹榴討回一點公道罷了。
曹勛被愚弄了一回,怒不可遏,衝著她大吼:「你這個賤人!給老子滾出去!這裡是曹家,你不是跟老子斷絕了關係嗎?行啊,那你就別再住在曹家!老子倒要看看你出去了能混成什麼樣兒!有本事以後都別回來找老子!」
薛嫿:說得好像以前曹榴在曹家境況有多好似的。
她沖屋裡的陳氏招呼一聲:「娘,我們走。」
沒聽見應聲,薛嫿還以為是陳氏不願意跟自己走,進去一看,陳氏竟然暈倒在了床上。
肯定是剛才曹勛那一下造成的。
薛嫿當即背起陳氏匆匆出了曹家,來到醫館,「大夫,您快幫我看看,我娘怎麼樣了?」
坐堂的大夫看過後,說是背部肩胛骨裂了。
薛嫿握緊了拳頭,能打得陳氏肩胛骨裂開,可見曹勛那一下下手有多重,這是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打。
剛才她打他那幾下還真是打輕了。
就應該把他也打得骨裂動彈不得才行!
大夫給開了藥,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薛嫿一一記住,拜託醫館的夥計用擔架將陳氏抬到了一家客棧里。
這陣子她靠著抄書以及做任務,手裡攢下了將近百兩銀子,當然,大頭是來自於做任務攻略元極。先前給曹勛還賭債,一下子就去了五十兩,不過能夠與他斷絕關係,這五十兩花的很值。
曹家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而手裡的幾十兩銀子也沒法買房子,只能找牙人租一處房子住下來。
只是短時間也沒法租到房子,所以得先到客棧去住上幾天才行。
陳氏的傷,每天都要用上好的藥,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說到底,還是缺錢,得儘快賺一大筆錢才行。
待醫館的夥計將陳氏抬進房間裡,薛嫿道了謝,又給了兩人幾文錢當作賞錢。
兩人收下了,高興地離開。
薛嫿給了客棧夥計一些錢,拜託他替自己跑一趟,去藥堂幫自己抓藥。夥計拿了錢,很爽快地去了。
抓了藥回來,還告訴薛嫿可以借個小爐子給她熬藥,不過炭火得另外出錢。
在外面住,還真是處處都要錢啊,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薛嫿又付了一筆炭火錢,借來了爐子和藥罐,給陳氏熬藥。
當陳氏醒來後,薛嫿將情況給她講了一遍。
陳氏趴在床上,不禁哭了,既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也因為好好一個家突然就散了。
她心裡感到一陣不安和茫然,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薛嫿握住她的手,「娘,你別擔心,咱們離了曹,那人,以後日子只會越過越好,你看,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咱們不是挺好的嗎?吃飽穿暖,時不時還能加下餐吃頓肉,他一回來,咱們就沒有安寧日子過了。」
陳氏一想,倒也是。
確實,就算沒有丈夫,她和女兒兩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只是一直以來的思想將她禁錮住了,讓她沒有勇氣走出獨立的那一步。
但是現在被迫走出來了,她又覺得,或許也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