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受不了了,所以乾脆就開了口。
畢竟現在有盛如是他們在自己的身後,不管做了什麼,他們一定也能幫自己收拾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才和盛如是認識沒幾天,張若予就有了這種身後有人的感覺。
黃縣令自然明白張若予的身份,我了個乖乖,人家都喊累了,他哪裡敢不加快進程!
「安靜!罪人柳芳菲!你所犯何罪?現在若是當場說個清楚明白,本官或許還能過饒你一命!」
柳姨娘等的就是現在,她跪著上前了兩步,直接把自己從認識顧老闆到現在所有買兇、所有的心機都給說了出來。當然,她每一處買兇,經的都是二瞎子的手。
原本僅僅憑一人的發言是不作數的,但是秀就秀在二瞎子自己有了一本記錄本。
在柳姨娘提供了時間地點和人物和所涉及到的金錢的時候,黃縣令他們果然在二瞎子的記錄本上找到了相對應的記錄。
人證物證俱在,二瞎子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逃不過的這一天。
而坑了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合作了這麼多年的人——柳芳菲。
他心中崩潰,但是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心裡就越是莫名的鎮定。他回頭,看了一眼現在仍處在狂喜中的柳姨娘,笑道:「你以為你這樣就算是贏我了嗎?」
柳姨娘在狂喜中聽到了他的挑釁,別過臉:「現在我變成了這樣,並不是贏不贏的問題,只是想說一句,想陷害我的各位,麻煩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真本事。沒有的話,就算我身處泥濘之中,我都會盡我所能,把大家一起拖下水的!」
迎面而來的是柳姨娘的痴狂,二瞎子心中微微震撼,但還是決定把自己心中藏了好幾年的秘密說出來。
既然大家今天都是想魚死網破,那就看看誰的故事更豐富一些吧。
「你還記得八年前,怡紅院的那個晚上嗎,你穿的是一件緋紅色的短衫,裡面穿的卻是碧綠色的長裙,傻傻的被人騙著穿了紅配綠,卻在喝醉酒了之後,一個勁的問別人你好看嗎?」
二瞎子每說一句話,柳姨娘的身體就抖了一下。
不是其他,而是這些事情的的確確就發生過,而且和她發生這一個故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顧雪停的生父。
當初那一個晚上,她不小心被灌了帶料的酒,所以才會控制不住自己,和一個陌生人發生了關係。到了一個多月後,她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之後連忙各種耍計謀讓顧老闆娶她進門。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當年柳姨娘還在哭著四處尋找那個負心漢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麼多年還會和對方遇見。更可笑的是,對方之所以會想要和自己相認,只是因為想和自己同歸於盡。
「呵,你說這些話,以為我會信嗎?」柳姨娘身體都在發抖,可是還在嘴硬,不願意承認當年的事情。
二瞎子獰笑一聲,滿面猙獰:「不管你信不信,既然選擇了共沉淪,那就希望之後的你不要為今天的選擇後悔。」
他向來是一個無情的人,既然自己的下半輩子已經註定了,那就比比吧,看在之後漫長的監牢和流放中誰會先瘋狂?
「夠了!你們給我停!」眼看著兩人就差要在公堂之上直接打起來的時候,黃縣令連忙阻止。
過了一會兒,驚堂木又響,黃縣令帶著些許難得的威嚴的聲音響起:
「今日眾人聚集於此,皆為顧家的案子,此案我黃某人已經查明,現特此宣判最後的結果和審判!」
「犯人柳芳菲,二瞎子多次謀財害命,判秋後問斬!」
「犯人刀疤臉,多次流竄全國各地,搶奪他人錢財,判十年流放!」
「今日庭審到此,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