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受傷甚至是因公殉職的準備,可是沒想到李毅然和那一個叫盛如是的女子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儼然就是對那些綁匪絲毫不害怕的樣子。
眼看著那幾人已經在前面走了進去,那作為最受眾人信任的張縣令一下子成為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俗話說的好,做什麼事情都得有一個帶頭的,現在既然李毅然那幾個傻子走到了前頭,那張縣令肯定也逃不過跟在後面的命運。
張縣令在看到盛如是幾人走了進去之後,他便把自己縮了起來,一路默默的後退,甚至後退到了捕頭的後面,借著捕頭高大的身軀擋著自己,就為了自己不讓別人發現。
可是面對眾人尋找的眼神,那一個小姑娘竟然在這時候開了口:「你們在找誰,在找縣令大人嘛,他不就在那裡?」
一隻纖細、粉嫩嫩的手指指向了張縣令,緊接著那些手下的眼神就像是利箭一樣,一雙雙的都在往張縣令的身上戳。
「縣令,這種時候你難道不得走在前面給大家做一個榜樣嘛。」為首的人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那些話聽起來總歸是不懷好意。
「是啊是啊!你可是縣令,在這種危機的關頭,就得給大家打個樣!」
「棒!縣令竟然為我們打樣了!我宣布我從今天開始最佩服的人就從我們的頭頭變成了我們的張縣令!」
「不愧是張縣令啊!牛!」
張縣令還沒有開口,那些積怨已久的捕快就你一嘴我一嘴的,直接把張縣令戴上了一個高帽,捧上了高除的一個位置,現在就算他想要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張縣令抖了抖自己的嘴角,扯了扯臉上已經開始下垂的肥肉,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窘迫感。他笑了笑,不得不從捕頭的身後鑽了出來:「好啊,既然是你們要求的,那我也就走在你們前面給你們打一個樣!」
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作為縣令,在這些不聽話的手下的面前面子也不能丟,儘管這張縣令走向那個柴房的時候,雙腿都是明顯的抖動著,莫名透著幾分的心酸和煎熬。
那些推著張縣令走上這一步的捕快們紛紛站在後面偷笑,看著張縣令一步一步的往哪小房間走,就像是奔赴刑場一般。
等漫長的時間過去,張縣令終於走到了柴房的門口,他看著眼前已經打開了的柴房大門,那腳步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雖然心中不願,但是也得老老實實的走過去。
「諸位!我來了!」張縣令閉著眼睛大喊道,然後鼓起勇氣跨過了柴房的門檻,進到了柴房裡。
沒有想像中的互毆和殘暴場景,也沒有迎面而來的拳頭,他稍微放鬆了一下自己,睜開了自己緊緊閉上的眼睛,然後偷偷的眯著眼睛看了過去,只見那原本他以為會受傷混戰的李毅然他們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六隻眼睛帶著滿滿的嫌棄看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那些張縣令原本以為凶神惡煞的那些劫匪,一個個坐在地上,身上被各種樣式的繩子捆在了一起,手腳被捆在了一起就算了,就連身上也都是被捆在了一起,那樣子,就像是在蒸籠裡面被捆著的大閘蟹一樣,根本就掙脫不開。而最過分的不是別的,而是那數數七八個劫匪,他們的嘴裡都被塞了一團破布,一個個嘴巴都被撐的大開,裡面露出一點點布團。再看樣子,那嘴巴外面就留著一點點小尾巴而已,可見那一團破布究竟是被塞得有躲進去。
再看那些劫匪的表情,現在哪一個不是生無可戀,哪一個不是嘴巴被撐的大大的,手腳被困住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就單單看他們現在的表情,張縣令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了他們的痛苦。不過就算他們痛苦又如何,只要自己快樂就好!就這幾個已經被捆住了手腳的男人,還跟自個兒裝什麼凶神惡煞,一個個不過只是被捆綁住了的大閘蟹,根本沒有反手的機會!
「哈哈哈!不愧是你們,我都沒想到這些凶神惡煞的劫匪還有這麼吃癟的一天!」張縣令說這話的時候,挺直了腰板,對這件事的驕傲自豪顯而易見,溢於言表的高興。
而盛如是等人則是一臉無語的看著他,現在知道得意了,現在知道開心了,虧他們已經走在前面進來了這麼久,這些人還跟縮頭烏龜一樣的呆在外面,真的是丟臉!
「張縣令,方才跟在你身後的那些捕快大哥呢?」三人都是鄙夷的眼神,但是到了真正說話的時候,還是得盛如是來開口。
她微微笑,扯出一個剛好充滿鄙視和微笑的示意的一個笑容看向張縣令,這充滿諷刺的笑容和眼神讓張縣令有些無奈的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