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各方勢力都能察覺到的趙君逸那邊的舉動一樣,就連最為底層的百姓也能感受到有人開始替趙君逸說話了。
就在之前的時候,很多人還是保持著一個中立看戲,更多的則是在那邊有自己的立場,所以對趙君逸多加訓斥的人。
但是好傢夥,現在那些中立的人竟然開始同情起來趙君逸了……
「我說,那個賢王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傢伙,平常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是都有他的目的!」
「你調查出了真相嗎?沒有的話,也不能這樣直接一棍子打死吧,萬一他是一個好人呢?」
「欸我說,前兩天你怎麼不開口,現在就來揪我的錯處?」
「前兩天我不開口是覺得你們也沒怎麼樣,就是說點八卦而已。但是現在,已經變成在那邊誣陷別人了……怎麼說都不大好吧?」
「我哪裡有誣陷,他要是沒做那些事情,怎麼自己不出來澄清呢?難道他們賢王府的牆比別人的厚實,就連大傢伙的議論都聽不見嗎?」
「你看看你,又在咄咄逼人了。」
「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為什麼不等等呢?現在大傢伙都在罵他,就像是他幹了什麼罪無可赦的事情一樣。」
「可是你再想想,他真的做過嗎?皇上給他判罪了嘛?沒有的話,我們有什麼資格去說他呢?當事人都沒有,我們一群無辜的小百姓可別當了別人的棋子啊。」
「這……」原先那一名對趙君逸意見很深的人聽完撓了撓頭,到還真的是這樣……到現在人家都沒有開口,真就是自己這邊的人做得過分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說白了,我也就是一個替人家做工的,我還是老老實實幹我的活去吧。」
……
像這樣的隊話在京城裡面的各個角落都已經出現了不少,起先只是一些人,最後那一群人一個個的開始往周圍的人擴散,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已經有了小規模的人變成了站在趙君逸的那一邊。
……
第四日。
趙君逸一大早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去坐在銅鏡前,在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紅點點都已經消失不見的時候,他總算是釋然的鬆了口氣。
他又大聲呼喚小桃紅的名字,讓小桃紅來幫他收拾。
今天是和朱老約定的所謂「洗白」的日子,他一定得沉住氣。
話說小桃紅和甘溪這兩人他最近也是用的越來越習慣了,甚至說動了要不要幫小桃紅贖身,然後收到自己的身邊的念頭。
只不過這一種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而已,畢竟若是讓趙君逸真的收另外一個人長久住在自己的府裡面,儘管足夠董事,但是趙君逸還有蘭閣那邊的一大群人供自己享用呢,他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放棄那些人呢。
所以這個念頭並沒有讓趙君逸真正的實施。
只不過他並沒有發現,他現在對於小桃紅的依賴已經越來越強,甚至說,已經從從前的可有可無變成了現在必須看見的地位。
小桃紅聞聲趕來,伺候著趙君逸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甚至說,還往他的臉上按照朱老的安排上了一些較為清淺的妝容,叫他看起來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不得不說,儘管趙君逸這人是坐實了的又蠢又壞,但是在皮相上,他也有一定的資本。
原本生的就是一副翩翩君子的相貌,現在又故意穿得一身月白色,上了寡淡的妝容,看起來便是一個大病初癒的文人君子,若是咳嗽兩聲,再加上扭捏造作的神態,饒是看慣了趙君逸和如月公子的小桃紅也會有幾分動心。
「王爺,好了。」小桃紅妥帖的拍了拍趙君逸的衣領,踮起腳替他系好了身上的袍子。
「不錯。」趙君逸看著銅鏡里自己的模樣,對小桃紅的手藝越發滿意。
「走吧,朱老還在馬車裡等著我們。」
趙君逸大步向前,小桃紅應了一聲後也跟在他的身後面往前走。
他們今日,便是要去城東施粥。這消息已經被朱老提前一日發送了出去,想必那些憎恨趙君逸還有那些想看熱鬧的人已經在那邊候著了。
而朱老對趙君逸的要求,也是此事的破局之舉,只有兩個字,便是:隱忍。
該說的話他都已經為趙君逸準備好了,就看他到時候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