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補充:「確切說是一晚上。」
向嘉時不說話了,那一晚上真的讓他難以啟齒。
鍾毓重新啟動了車子,行駛時帶風捲起了地上的落葉,也碾碎了一地的月光。
鍾毓輕輕地笑了一聲:「那我換種說法,一見鍾情,你能接受嗎?」
向嘉時聽到這話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說實話他從來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只看臉就能鍾情?就能輕易地說出喜歡?這未免也太可笑了,現在的喜歡都這麼廉價嗎?
他轉頭看向窗外,再沒有理鍾毓,直到車子停在了賀棠溪家樓下。
向嘉時生硬地回了句謝謝就要開門走人,在走出去的瞬間,他聽到鍾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一睡鍾情這個理由呢?你覺得怎麼樣?」
向嘉時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他用力地摔下車門,以巨大的一聲「嘭」作為對鍾毓的話的回應。
鍾毓看著向嘉時怒氣沖沖的背影,突然就笑出了聲。
隨便逗一逗他,怎麼反應這麼可愛啊!
第28章
向嘉時說是在賀棠溪家住兩天,但只睡了一晚上就回家了。
賀棠溪家只有一間房能睡,他睡房間,賀棠溪就只能睡沙發,一晚上還行,多住兩天他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鍾毓。
現在鍾毓知道了賀棠溪家的地址,向嘉時不想有任何的可能再和鍾毓牽扯,以防萬一還是趁早離開這裡的好。
賀棠溪最近也忙,他這些年和賀沛卓的關係還是不冷不熱,但賀沛卓似是有意培養他,他一畢業就安排他到自家公司旗下的娛樂公司去經營著練手。
雖然賀棠溪大學學的是商科金融,但是他對這些東西沒有絲毫興趣,上大學時就無心聽課,成績也就馬馬虎虎不掛科,現在上了班更是要命,但又不得不去。
倒還不如當個純粹的什麼都不用管的二世祖來得快活。
也不知是不是歷練二世祖都是從下放到娛樂公司開始,這次和賀棠溪有合作的另一家公司老闆情況和他差不多,但這位仁兄明顯是個正兒八經的二世祖,吃喝玩樂比他要精通得多,而且人還熱情,說是有機會要和賀棠溪一起玩。
這「有機會」可不是場面話,他們前腳從會議室出來後腳二世祖就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吃完飯還不算完,這位仁兄又勸著賀棠溪去娛樂場所里繼續嗨。
賀棠溪最煩應酬,會議桌上能解決的事拖到飯桌上真沒必要,而且他真的討厭別人拉著他非要勸酒的樣子,他能喝不假,但真的不想被這樣逼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