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們帶過來。」周青青柔聲說,她怎麼放心讓時信厚一個人呆在家裡。
時信厚搖頭,「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周青青抱著他的頭,左右看,「還是挺帥的啊。」
這是她第一次誇他帥,時信厚卻只能苦笑,「影響我在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英雄,他現在連狗熊都算不上。
「你是他們爸爸,就是最好的形象。」周青青說。
時信厚還是搖頭。
周青青問他,「你不想讓我在這裡?」
時信厚點頭,他說,「我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
「那你最想見誰?哪個女人?我替你找來。」
「你真是……」時信厚知道她是故意誤解他的意思,「我誰都不想見。」
「那你就當我不存在。」周青青滾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蹭著他的心口,「我要睡了,你別打擾我。」
「無賴。」時信厚無奈地抱著她,「你這樣怎麼讓我當你不存在。」
周青青嬌俏地笑,去吻他的唇,「反正我不走。」
時信厚親吻她的額頭,「不走就不走吧,我更狼狽的時候,你都見過了。」
「什麼時候?藍頭髮的時候?」周青青揉著他的頭髮,「現在的頭髮長度,和藍頭髮時候差不多吧。」
時信厚把她的手拿下來,夾在腋下,「不是要睡嗎,別亂動。」
周青青張口咬住他的脖子,又伸出舌尖輕輕地安撫。時信厚被她撩得呼吸亂了,捉住她摁在懷裡死命地親,想到昨晚太多次,時信厚知道她肯定是受不住了,拍著她後背哄著她,「睡吧,昨晚都沒怎麼睡。」
「還不是怪你,壞人。」周青青抓著他心口的衣服,她閉上眼睛。
這時候的周青青太柔順太乖巧,像極了兩個人談戀愛時候,這是兩個人重遇以來,周青青對時信厚最溫柔的時候,如果擱她平時的脾氣,昨晚就已經惱了。
時信厚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是用她自己給他療傷。
可他寧願自己獨處養傷,也不想傷她。
周青青請了兩天假,反正她在公司也是閒職,工作早一天做和晚一天做沒有什麼區別。時信厚話很少,他白天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在陽台上蓋著臉睡覺,周青青頻繁打擾他,他睡覺的時候,她就躺在他身上,親吻他、捏他的手,反正就是不讓時信厚消停。
時信厚惱了,就把她逮回來,手腳束縛住她,他長長的手臂一伸,就把周青青抱在懷裡,用力地吻她。
周青青從不反抗,她乖順地抱住他的腰,就算時信厚什麼都不做,她也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