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冷笑道:「哦……我忘了。常將軍在宮門口就被祝政救下了,全然不知道宮城後的重重埋伏呢。」
「宮城後面,有什麼埋伏?」常歌將手伸入柵欄,一把將他拉至囚籠一側,厲聲問道。
司徒空被這蠻力拽的整個貼在木囚籠之上,他幾度掙扎,方才將常歌揪住自己的手甩開,低聲笑道:「看來你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祝政將我押至天牢,又灌我鴆酒,這些人人皆知,又何須在瓮城額外埋伏?」
「鴆酒?」司徒空短笑一聲,「我曾也以為是鴆酒。我還以為你三年前早已死了!可你……可你現在明明好好活著,還搗我南陽,何談鴆酒!現在看來,我總算是明了。他急著在宮城門口就把你攔下,又親手將你毒死,原來只是為了堵住眾諸侯的悠悠之口!可你呢……你活是活了下來,現在居然幫著益州軍攻打南陽!常歌啊常歌,真有你的。」
常歌聞言一愣……
祝政迫他飲下鴆酒之後,確實再無記憶。再次醒來,已經轉移至了宮城下的一處地牢,也正是在那處地牢之中,祝政燙傷了他、又將他推入甬道之中。
難道這一切……竟然是為了偷天換日、讓他活命?
常歌一拳怒砸在牢籠門上,吼道:「你究竟在說什麼?說清楚點!」
司徒空語氣中滿是嘲諷:「看你現在這幅樣子,我倒是希望他沒有站在城門樓上、沒有指揮高公公將你押入天牢,導致我們、壓根連你的一指頭都碰不到!」
「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誰?究竟凱旋當日,是誰要殺我?」
司徒空怒喝一聲:「誰要殺你?我告訴你,除了祝政,都要殺你!」
這一句強烈的衝擊了常歌。
他似乎回到了那個地牢的夜,依稀想起了木門外的悲鳴聲。
他仿佛看到一向鎮定的祝政顫抖著開鎖,想起了甬道中手背上那一滴不知是誰的淚。
常歌全然沒了一開始的氣勢,喃喃似自語般說道:「我南征北戰,凱旋歸來,又是為何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