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啞言,在他旁邊蹲了下來,舉起傘遮住了兩個人。
她發現,即使是作了好多假設,預想了不少漂亮話,最後她能做到的,也不過是把傘遞了過去。
再說一句乾巴巴的:
“回去吧,青峰君。”
“回去?”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青峰笑了起來:“監督說只要我出場比賽訓練隨我……哈哈哈……既然這樣我回去還有什麼意義呢……真是諷刺,我還以為闖禍了,結果連監督都放棄我了……這樣的話,回不回去到底還有什麼區別啊!”
花音握緊了傘柄。
“可是,我們在呀。”
“淺野,”雖然笑著,可是他的笑無比的苦澀:“我已經連怎麼接阿哲的球都忘了啊……”
一直演奏著的曲目中,有一個音符都發出了強烈的聲音,雖然樂章還在演奏,看似毫無問題,可是連同他所在的音符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配合有了問題,初期並不明顯,可這種差距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大。
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要怎麼做呢?
真田監督的做法是為了保證這曲目的繼續進行而選擇性地區別對待了他,可是這樣的事情卻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
花音想起全中的時候,自己曾說讓他用喜歡的方式打籃球。毫無疑問,對於青峰來說,籃球的樂趣在於勢均力敵,方式的改變對他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然而在現在的情況下,誰又能阻止他呢?
“青峰君……”
如果必須這麼做才可以阻止你的話。
花音朝他伸出手:“我們打個賭吧……”
在回去的路上,花音不住的想,如果是赤司在的話,面對這樣看似無解的局面,一定可以完美地解決吧?
如果是赤司征十郎的話,絕對會有辦法的。
可是,才跟她說過“沒事的,相信我”的那個人,用涼薄的語氣說出了“放棄青峰吧”。
“你……是誰?”
“我?”赤司上前一步,異色的雙眼全然暴露在燈光下。
“我是赤司征十郎啊,或者說……”
赤司的聲音和平常別無二致,花音卻覺得似乎有一盆冷水把她從頭淋到了腳。
“……你會更熟悉‘征君’這個稱呼?”
像被人釘在原地一般無法動彈,花音代愣愣地看著紅髮的少年牽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手心輕輕印下一吻,啟唇:
“久しぶり,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還是日語看起來比較有感覺(因為會自動腦補卡米亞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