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如何?」
李建成閉了閉眸子輕聲道:「四弟是想著借著你同李世民一道升官的理由在東宮舉行場宴會嗎?」
李元吉「嗯」了聲:「大兄還真是同我心有靈犀。」
「這個理由可是挑不出半分錯處的,更可況李世民恐怕壓根沒有想過大兄會如此大膽,在長安便這麼直接下了手。」
「畢竟這一年下來,大兄可是安分極了。」
李建成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將他騙到東宮是第一步,可卻也不能讓他死在東宮。」
李元吉點點頭:「大兄可知曉我從前在晉陽遇上的一樁奇事?」
李建成下意識搖頭,李元吉這才笑了笑:「從前在晉陽,有一個庶民對我不敬,我打聽到此人生前最愛吃酒,所以我便將人捉到我面前,就讓他一直不停地吃酒,四五壇下來我都沒有喊停。」
「那人實在受不了了,拼了命地沖我磕頭求饒,我卻始終不理,你可知道這人最後如何了?」
李建成莫名打了個哆嗦,李元吉無所謂道:「自然是……死了。」
「原來,喝酒也是能喝死人的,更何況李世民的身子自小便不好,這幾年來又一直在戰場上。」
李建成怔怔接口道:「在酒中下毒嗎?」
李元吉輕笑出聲:「是啊,只不過劑量得準確一些,等李世民回了自己的弘義宮後死了,這件事又怎麼可能怪得到大兄頭上呢?」
聞言李建成眼皮子抽動了一下。
這怎麼可能怪不到他的頭上?
李世民在東宮宴會後便死了,怎麼想都是他的嫌疑最大。
只是……只要人不是死在東宮的,他一口咬定不知情,如今成年的皇子裡頭便只剩下他與李元吉了,李淵應該會保下他的吧?
「尚書令、中書令,是不是門下省的侍中陛下也要封給他了?!」
這句話又一次在心中響了起來。
李建成深吸一口氣,賭一把,很值得。
賭贏了,將再無阻攔擋在他的面前。
李建成看向李元吉:「東宮裡頭我最信任的一個人是任璨,他是典膳監,每日出宮也不會引起懷疑。」
李元吉若有所思:「畢竟宮中尋毒還是有被發現的可能,若是事後被人查出來不對便不好推脫了,陛下也不好護著大兄,在宮外尋倒是掩人耳目。」
說著李元吉突然有些好奇道:「大兄想用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