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不是淚痣,卻比淚痣更具風情。
阮明瑤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當然,我是為您而來,我要成為和您一樣的戰士!」
宴唯伸出食指,在她的唇上點了點,像一滴雨水落在乾涸焦枯的大地,卻又隨即離開。
「可是以你的水平,還差得遠呢。」
「我會努力訓練的,總有一天能跟上您的步伐,成為您最有力的左臂右膀!」
宴唯勾了勾唇角,眼中泛起冷意,清冷嗓音如同此時連綿不絕的雨點般落下:「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需要左臂右膀,你應當時刻緊跟的也不是我,而是敵人。」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進來第一天就毆打老兵,刻意挑事想引起我的注意?」宴唯的目光落在空中虛浮的一點,面上端著無情,心中卻越覺得有趣。
阮明瑤臉頰發熱,咬了咬下唇,臉上浮現出一絲屈辱神色:「您瞧不起我,沒關係,我一定能證明自己的實力。」
宴唯歪了歪頭,眼神玩味:「和我比一場,你敢嗎?」
全場不禁同時倒吸一口氣。方才上去了足足一百人,輕則鼻青臉腫,重則倒地不起,沒有一個全身而退的。宴唯坐實了女修羅這個外號,就算是女人上去她也絲毫不會手軟,頂多避開對方的臉而已。
眾人矚目中,阮明瑤直視著宴唯的眼睛,目光中沒有絲毫畏懼,漂亮的雙眼像太陽一樣發著光。
她朗聲道:「我敢。」
雨下得更大了,眾人都站在周圍避雨,露天的比武場上雙人對峙,各據一方。
宴唯重新戴上手套,手臂上的一圈圈綁帶被雨水浸透,刺繡的金線隱隱發著暗光,像一尾慵懶的蛇,即將伺機而出。
冰冷雨點細如刀刃,阮明瑤朝宴唯抱拳,旗幟亮起,她看見宴唯如風般席捲而來的利落身影。
阮明瑤迅速閃身,堪堪避開第一道攻擊,轉眼宴唯便調轉方向,舉手如刀,握拳如錘。
幾個回合,宴唯很快摸清了她的軟處,招招朝她的弱點攻擊。
與旁人的陰私伎倆截然不同,宴唯的狠勁直接擺在了明面上,她不屑於用損招,卻也絕對不手軟,單拎著一個人的弱點狠狠攻擊,打到對方顏面盡失尊嚴全無,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不得不說一聲服。
阮明瑤的蠻勁也被激發了出來,她紅了眼眶,使出十二分的專注和力氣,在第三回 合末踢中了宴唯的肚子。
宴唯的嘴角立刻流出血來,卻眉頭也沒皺,抬手抹掉嘴角血絲,眯了眯眼,那眼神看得阮明瑤既害怕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