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子養得好,二嬸母是看不過去嗎?”沉默良久後,歸晚冷不丁地道了句。
她平靜地走過去,從乳母懷裡接過了孩子,瞪著她道:“當著孩子的面,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呢!”
乳母愣住,轉頭望向老夫人和雲氏,迫切道:“我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說著,她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錦囊,打開,倒出兩隻小金鎖。“我真的沒有胡說!昨晚上林嬤嬤還來我房裡,給了我這對金鎖,說是送我家裡的兒子的。我不敢要,她便威脅我,要我守口如瓶,昨個聽的話一個字都不能說。”
林嬤嬤聞言,目光鄙夷地剜著她!哼道:“胡說,我才沒給你!”
乳母愣住了,無助地看向雲氏。雲氏道:“到了如今,你主僕二人還在狡辯。”
“我為何要狡辯?”歸晚反駁道。
她知道自己落入圈套,即便是清白,這件事她也解釋不清,若是道自己嫁入前便有孕,就算解釋了她和江珝的事,也不會有人信,畢竟太離奇了,比起更貼合實際的薛青旂,她們一定會傾向他,所以她決不能認!
歸晚抱著孩子上前,走到老太太身邊。“祖母,您看看淮兒,不要說滿月,便是足月的孩子,如他眼下這般,也不能算是大了吧。我們早產,生死一劫,已經夠可憐了,二嬸母還要拿這個做文章嗎?”
被歸晚指責,雲氏不幹了,道:“是我做文章嗎?明明是你自己瞞天過海,我可見過六個月的胎兒出生,根本不是他的模樣。”
“您見過幾個?您怎就知道是她就一定是六個月,我不是呢?”
“這……反正就是不對!”雲氏喝聲。
歸晚冷哼,面對大夥道:“當初我有孕的時候,大夫說得清清楚楚,難不成他也說了假話。他是公府的府醫,可不是我買得通的。再者我有無身孕,二公子會不知道嗎?他的脾氣大夥都清楚,若是我有隱瞞,他豈還容得下我!”
“誰知道璞真是不是也被你迷得沒了心智!”雲氏道了句。
歸晚望著她,平靜道:“也?二嬸母為何要說也?您是還記恨著世子爺的事?難不成就是因為這件事你冤我?”
雲氏怔。“胡說!這與此事有何關係!余歸晚,你不要狡辯了,人證在這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說著,她望向了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