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何懼的父親去洗晚了,何懼把趙之昂拉到陽台上,給他看荷包。
“這個荷包太普通了,”何懼說,“道觀會拿這玩意兒裝玉?”
趙之昂拿著荷包翻來覆去看了看,同意何懼的判斷:“回了上海,找個懂玉的人看一看。何懼,你抬頭。”
何懼聞言,把頭抬了起來,趙之昂俯下身去,掂起何懼的玉環,在昏暗的陽檯燈光下看,玉環和何懼的皮膚顏色相似,潤潔細膩,趙之昂心裡一動,放下了玉環,又按著何懼的頭貼過去。
兩唇相觸了一下立即分開,有一種偷情的緊繃感,何懼推開了趙之昂,小聲說:“在我家呢,被我爸媽看到怎麼辦!”
趙之昂也對著何懼露了露牙:“我辛辛苦苦替你作弊,親一下也不行?”
說完把荷包放回何懼的手裡,轉身回了屋裡去。
看了一期新聞聯播,就是七點半了,何懼和趙之昂也要回上海了。呂婉芝卻叫住了何懼:“懼懼,再陪你爸下一局棋去。”
何懼小半年沒回來了,也捨不得父母,呂婉芝替他們在書房擺了棋桌,他就乖乖過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呂婉芝與趙之昂,趙之昂喝著呂婉芝泡給她的茶,心照不宣得等她開口說話。
“趙先生,”呂婉芝猶豫著問,“你和我們懼懼,是什麼關係?”
趙之昂放下了手裡的杯子,謹慎得回答:“暫時是朋友。”
“剛才你們在陽台,我看到了,”她說,“朋友會這樣嗎?”
“阿姨,我和何懼有些特殊。”趙之昂竭力尋找著讓人更容易接受的措辭,但好像失敗了,因為呂婉芝臉色一變,問他:“你把懼懼包養了?”
趙之昂失笑:“我哪有那麼大本事保養他。”
“那——”
“他也沒有包養我。”他又補充道。
呂婉芝瞪著他想了想,嘆了一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管不了你們,但是你得答應我,別騙何懼。”
“您放心,”趙之昂點頭,認真地對呂婉芝承諾,“我不會騙他。”
呂婉芝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打她的毛線去了。
回上海是何懼開的車,他超車超的飛快,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剛洗完澡,趙之昂敲開了他房間的門,說要和他睡在一起。
“你前幾天不是還很矜持嗎?”何懼攔著不讓他進去,“不行,今晚各睡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