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破天荒的已經在家了,陳幸看看牆上的掛鍾,道:“這才幾點,你失業了啊?”
“買了什麼表,給我看看。”林修承在手提電腦上敲打,看他回來,便問他。
陳幸坐下來,盤起腿來,拉開了書包的拉鏈,墾出了個包裝袋,丟給林修承。
林修承拿出盒子來打開,研究了一會兒:“很普通的表。”
陳幸努努嘴,想了想,問林修承:“你有酒嗎?還有煙。”
林修承抬起頭來,仔細地觀察他:“你不開心?”
“到底有沒有啊?”陳幸抱著膝蓋看他。
林修承起身,去酒櫃找了一瓶XO,又從冰箱裡找出陳幸愛喝的綠茶飲料放在茶几上,道:“煙沒有,就喝這個吧。”
“洋酒啊,”陳幸嘟噥,“我只喝過黑方,摻水的那種。”
林修承一邊為他拼酒,邊嘲笑他:“在倫敦,你才是洋人。”
陳幸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一點酒味也沒有。”
林修承酒調的不淡,陳幸喝了幾倍就微醺上頭了。
他和林修承說:“林修承,如果我可以選擇自己的爸爸,我一定要選你這樣的。”
林修承知道陳幸白天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他沒有問,只是順著他說:“我是怎麼樣的?”
“強。”陳幸垂著眼,晃晃酒杯,才道。
陳幸一身反骨,他長得太漂亮,處境更比別人要艱難,他必須非常強勢,才能叫四面八方的人服氣,不敢打他的主意。
陳幸在青城孤兒院睡得那張下鋪床沿,牆上貼滿了拳星海報,陳幸渴望變強,並不是不屑於脈脈溫情,只是他從來得不到這些,也就不再會強求。
“要是我當時開了那一槍,現在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陳幸喃喃自語。
林修承看著陳幸七分醉態的真情流露,還有他尚且是乾淨的雙手,告訴他:“我希望你永遠也沒機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