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錢幫你買過去的。”羅聿說。
蘇家文在那頭愣住了,都不知說什麼接話。
“騙你的,”羅聿說,“讓陸易打聽了一下。”
“哦……”蘇家文在那頭軟聲道,“打聽我gān什麼呀?”
羅聿打開了電視,隨意切著頻道,又把聲音調低了些,才說:“不是怕你過不了麼。”
蘇家文那邊有人叫他名字,蘇家文突然變得緊張,小聲和羅聿說了再見就把電話掛了。
羅聿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才想起那個聲音大概是姜棋。
回到平市第二天,羅聿發消息問蘇家文下午幾點能走,蘇家文在那頭有點為難:“可是我最近有門禁了,姜先生讓我每晚十點前回家。”
“那就十點前回家,”羅聿撥了電話過去,qiáng硬地說,“我讓廚娘做了你喜歡的菜。”
蘇家文想了一會兒,說要問問姜棋,羅聿險些捏斷電話,但他很想見蘇家文,想來蘇家文也是想見他的,就退了一步道:“問吧。就說我會來接你,再把你原原本本送回去,讓你的姜先生放心。”
過了一會兒,蘇家文回他電話,說姜棋同意了。
去平大接了蘇家文回家,蘇家文要先去看狗,一下車就往花園跑。
Abel最近心qíng不大好,管家把他的柵欄換成了密實的鐵絲網,每天凶神惡煞頂在鐵絲網上,用牙啃鐵絲。
蘇家文走過去,Abel看見他,鬆了牙,衝著蘇家文嗚嗚撒嬌。
蘇家文一下笑了出來,高興給Abel開了門放他出來,蹲著摸Abel的頭,還和它互動:“Abel想我嗎?”
“看完了嗎?”羅聿酸溜溜地問。
廚娘是南方人,老家靠近邊境線,會做的菜系很多,都是順著羅聿口味來。這次羅聿吩咐她做蘇家文喜歡的,讓她犯了難,她也不知道蘇家文喜歡吃什麼,蘇家文吃飯很快,什麼都吃,並看不出好惡。
思量許久,她做了一桌家鄉菜。
蘇家文看見那幾個菜,眼睛都亮了,吃的也比平時多,羅聿看他吃的高興,就問他:“好吃嗎?”
“好吃,”蘇家文說,“像我爸爸做菜的口味。”
廚娘站在一旁,也放心下來。
晚飯後,羅聿帶蘇家文去了馬場。
三月的晚風已經暖了,守夜的工人把馬牽了出來,蘇家文依舊是騎上了利士,羅聿則挑了上回沈齊喑騎的那匹白馬。
後山很大,羅聿騎馬在前面,蘇家文跟在後面,利士躍躍yù試想超過去,蘇家文拽著韁繩,它只好慢慢跑。
跑到一個歇腳的小涼亭邊時,蘇家文停了下來,看著天上:“今天星星特別亮。”
羅聿陪著他看,看了一會兒,蘇家文突然問羅聿:“羅先生,你和姜先生的關係是不是很差?”
羅聿皺了皺眉頭,他不想和蘇家文聊這些,瞥他一眼:“問這做什麼?”
蘇家文看出了羅聿的不悅,就搖了搖頭。
他們繼續繞著山道跑,跑到了山頂上,看著平市的燈光,蘇家文抬手看看表,說:“我可能要回家了。”
“你把姜棋家也叫家?”羅聿不咸不淡地問他。
蘇家文愣了愣,道:“他叫我這麼說的。”
“你要回就回吧。”羅聿看著蘇家文,蘇家文的馬比羅聿的體積小些,羅聿俯視著他說。
蘇家文上半身微向前傾了些,利士向著羅聿的方向跑了兩步,他們就貼近了。蘇家文仔細觀察著羅聿的表qíng,小聲說:“羅先生,你別生氣。”
羅聿不接話,他又用更小的聲音告訴羅聿:“你最近要小心。”
“怎麼?”羅聿心裡一動,問蘇家文。
“我……”蘇家文面露難色,似是掙扎了一番,才道,“昨天姜先生在書房打電話,我經過,他房門沒有關,好像在說A國寮國還有你……”
“說我什麼?”羅聿皺了皺眉頭。
蘇家文看上去有些害怕,他貼在羅聿耳邊說:“說什麼槍,什麼毒……我怕他要害你。”
羅聿心裡有數了,他離開了蘇家文一些,欣賞他擔憂的樣子,又安慰蘇家文:“這些你不要管。是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蘇家文見羅聿不當回事,只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