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季小郎君丢了书后,我们值房格外注意这些,怎么可能让外人钻了空子。方朗淡淡地说。
他语气四平八稳,听起来好似没什么,众人却注意到了他说的外人一词。
上次你们归家时,谁是最后一个出值房的?
我走的时候,张修撰还在麽。唐安道。
皇帝扫了一眼众人,又看着赵慈,兴致缺缺道:你们这些小打小闹,芝麻谷子的,每天都如此么?
赵慈苦笑着摆了摆手。
翰林院风气不正,人浮气躁,赵学士,这你得担着吧。
赵慈点头道:臣这就严查此事,肃清风气,正本清源。
皇帝看完戏,心满意足,心情也不那么郁郁,转头就走。
临走前还对着季玦笑了一下。
别说,确实有几分像江瑗,还挺好看的。
赵慈瞧了张修撰一眼,语气低沉:张修撰,说说吧。
张修撰不吭声。
说之前给季小郎君道个歉也行,请吧。
众人看着他。
张修撰还是没什么动作。
赵慈看着围成一圈的人,严肃道:围在这里几时了?还不快给我回值房。
众人这才歇了看热闹的心思,三三两两散去。
既然你不想在这儿说,去我那里说。赵慈确实是个老好人,此时说话还不是很重。
他临走前拍了拍季玦的肩膀,道: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季玦点点头,向他拱手道谢。
他像没事人似的回到值房,唐安先递给他一杯热茶。
我看以后也别没事帮人家代班了。唐安咋舌。
方朗心有戚戚焉:他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像那什么
白眼狼。唐安道。
对,方朗拍拍桌子,道,白眼狼!
季玦无奈一笑,给他们两个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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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瑗刚用完饭,坐在花园里消食。
金银给他打着扇,边打扇边问:殿下,先前来咱们府上的季编修
江瑗看她,问道:季编修怎么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金银小声道,他可曾婚配呀?
江瑗愣了一下,把手上的酸梅汤放下,新奇地看着金银:你不是和元宝?
提到元宝,金银有点害羞,嘴硬嗔道:我一见季小郎君,便忘了世上还有元宝这么个人。
江瑗失笑,知道金银确实是随便问问。
但是他方才,为什么好像有些微的不悦。
是错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才写到这里,我就想完结了。应该会在15到20万字之间完结,当然一定会凑个整数。
这本书得到的教训就是,下本一定要准备好了再发~大纲也得写,存稿也得写,不能再裸奔了,裸奔容易断更~
最近在看隔壁点家一些作者在搞五五断更节,因为他们那个奴隶合同。每当网站出这种骚操作的时候,我都会感叹《资本论》写得真神哈哈。
(现在网站好像出五五爆更活动应对了,好骚啊)
有人说以后是称呼他们为男作者,还是软骨头,就看这一回了,我觉得说得挺对。
敬最广大劳动人民,敬五'四,敬马'克'思诞辰。
敬你。
祝你劳动取得硕果,不必被资本洪流裹挟。
第42章
江瑗从不把自己的一些小情绪当成错觉。
他没了看花的兴致,反而盯着茶盏上的冰裂出神。
为什么听到金银问起季玦的婚事,他会不开心呢
是觉得金银配不上季玦?不是,他从未这么想过金银。
那是因为什么?
他想来想去,又想着好似是没有什么姑娘能配得上季玦。
比方说金银吧,漂亮是漂亮,就是傻乎乎的,当季玦的夫人,似乎帮不上什么忙;比方说绿绮吧,美艳是美艳,就是文学素养没那么高,做季玦的夫人,谈不到一起去,岂不是同床异梦。
文臣家的女儿们娇娇弱弱,季玦现今已够娇弱了,到时候是谁照顾谁?武将家的姑娘吧,娇弱是不娇弱了,可是欺负季玦怎么办?
江瑗越想越觉得季玦优秀,连公主也配得,可一想到以后季玦成为自己的姐夫或者妹夫,好像也没那么开心?
不过他终于意识到了,季玦终究是要和人谈婚论嫁的。
他这个当好友的似乎应该帮着留意留意还是不太对劲。
他站起来,对金银说:我今天要出去逛,让绿绮跟着我吧。
金银应了,想让元宝出去套车,被江瑗拦住了。
不用套车,江瑗道,我们两个就出去走走。
那我去叫绿绮姐姐?
江瑗点点头。
绿绮穿了一袭红衣,很是扎眼,她和江瑗并肩走过长街,问道:殿下今日想去哪里?
去东十字街玩儿?
绿绮啧了一声,揶揄道:又是东十字街呀。
那你想去哪里?江瑗反问道。
东市新开的胭脂铺子,殿下去吗?
也不是不行江瑗勉为其难道。
绿绮倒是诧异了:殿下今日这么好说话?那珠宝铺子殿下去吗?
也不是不行江瑗又道。
绿绮试探着说:您付钱?
好啊。江瑗边走边说,这话似乎脱口而出,都没过脑子。
绿绮狠狠宰了他一笔,才问道:殿下看起来兴致不高。
不知为何内心烦忧。
他顿了顿,等着绿绮继续问下去,绿绮却一反常态不问了。他只好接着说:如果一想起朋友的婚事,便觉得心烦气躁,这是什么道理?
说明殿下在乎他。绿绮笑着说。
你说的对,我自然在乎他。
我斗胆猜一下,是否是季小郎君?
江瑗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殿下心悦季小郎君啦!
是吗?江瑗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