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鍋剛開,大伯大哥跟三伯就結伴過來。
「你們三個咋一起來的?」
「遇上了, 親家, 親家母身體咋樣?」
「都挺好, 外邊冷吧。」
「是啊, 這邊真冷。」
……
「歌兒, 你爸媽來電話了, 讓你有時間給回一個。」
「好的大伯!」
「小妹,幹啥呢?」
「我倆擀點麵條,省的一會兒吃不飽,大哥喊人上桌吃飯吧。」
「行,叔,嬸,大伯大伯娘,三伯,吃飯,哥們都上桌都上桌。」
粟蕭切面,朝歌把暖壺裡的熱水倒進兩個茶壺裡涼著。
朝大伯把鍋蓋打開,弄完的小兩口也坐下,粟蕭拿小盆給大夥分芝麻醬。
大伯娘想說這倆孩子怕不是把一年的芝麻醬都泄了,想想還是別說了,掃興。
鍋里摞的高高的羊蠍子,粟蕭給朝歌夾一塊兒:「先啃著。」
朝歌感覺筷子一碰羊蠍子上的肉都要脫落,一吸溜滿口軟糯鮮香。
粟蕭看一人一筷子羊蠍子鍋里就有了地方,把羊肉卷下去一圈。
那肉卷被熱水一燙就變了顏色,粟蕭夾起一筷子到朝歌的麻醬碗裡。
「羊肉現在吃最好吃,很嫩的。」
「好吃好吃,歌兒這燙也好,骨頭也好,羊肉切著薄片也好吃,老伴回家你也試試。」
「行!試試!」大伯娘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丈夫。
「歌兒這幾個是啥?」
粟媽媽看見自己跟前的三個盤子,一個是丸子,但是具體啥丸子她也不知道。
「媽媽,這個是豬肉丸,這兩個一個是魚滑一個是蝦滑。」
朝歌說著端過來一個盤子,拿個勺子在裡邊沾點湯,把蝦滑滾成球放進鍋里,一桌人看的好奇。
粟蕭接過盤子:「我來,你坐著。」
他看了幾個,覺得自己會了,未成想上來就沾勺子了。
「我來我來,這個得蘸水。」朝大哥躍躍欲試,他也看明白了,粟蕭躲過去不給他,把勺子刮刮沾點湯這次才打好。
朝大哥也不氣,拿著勺子跟魚滑,可惜理論是好的,實踐起來卻不那麼容易,一個個奇形怪狀的丸子下鍋。
「不耽誤吃,不耽誤吃!」
粟蕭撇了大哥一眼放下剩下的半盤子,實在是鍋里現在紅紅白白都是飄起來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