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之後呢,打算如何?」
魏晚搖頭,微嘆一聲:「我並不知內情。」
傅星齊瞭然:「那你打算如何?就這麼準備成婚,做新娘子?」
「我已書信給我父親,婚姻之事,我既一人說了不算,便也需我爹來才能作數。」
傅星齊心中微微疑惑,道:「聽起來……你不想嫁?」
魏晚顧左右而言他:「這與你無關。」
傅星齊撇了撇嘴,並不想多管閒事,可臨走,又有些忍不住。
不知是不是重生得久了,有些事不知不覺從局中人變成了旁觀者,便也不那麼執著了。
「其實,就藉此機會嫁了,不也挺好?我記得你當時不情願嫁我,是因為心裡另有他人,如今想來,這人應該就是陸溪山。」
這是二人重逢以來,傅星齊頭一回這麼心平氣和地同她說話,魏晚一時語怔。
見魏晚沒什麼反應,傅星齊覺得自己頗有些自討沒趣,自嘲笑了聲:「害!我又知道什麼東西?走了!」
剛走兩步,又不忘道:「若有什麼消息,記得同我說聲,反正你也不想嫁了。」
傅星齊走得極快,似乎是不想聽魏晚說什麼。
魏晚的眼睛卻不自覺地輕彎起來,露出許久未見的笑意。
她從未想過,她終於能嫁給陸溪山的這一刻,卻發自內心地,不想嫁了。
第七十八章 桑先生到
烈日灼灼,樹蔭之下,傅星齊抬起手,一隻灰鴿悄然落在他臂間。他取下鴿子腿間的密信,展閱後,露出了一絲欣喜。
桑澤漆到了。
傅星齊快步回了謝氏兄弟的房間,想要叫上紀攸一同去找桑澤漆,可他推門而入時,屋內卻空無一人。
他怔了怔,紀攸竟不在?
一時想不出紀攸會去哪兒,傅星齊四處找了一圈仍是不見人,便想著先去見桑澤漆,也好先說一說紀攸的情況。
因在先前的信中已經交代了落腳的客棧,傅星齊猜測桑澤漆若是到了西柳鎮,定會前往會面,故沒有多想便直往客棧的方向去。
誰料還未到門口,便見兩位加起來百八十歲的前輩在街市上吵得不可開交。
傅星齊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還問緣由,便上前招呼著:「桑先生,張叔!」
兩人齊刷刷地望向傅星齊,發起脾氣來倒是莫名的默契:「你是哪來兒的小兒?」
傅星齊這才想起來,自己如今還是謝長纓的臉,不由笑道:「張叔,桑先生不認得我,你也不認得我?」
張明易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才微微看出些傅星齊的影子來,卻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你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