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庭眼眸冷的嚇人,動作極快的閃身到一旁,微涼的長指勾住她的袖口,只微微一用勁便將她拉了回來。
「身子不適,便安分些。」他淡聲道。
沈卿歡咬緊了下唇,眼眸朦朦朧朧地蓄了水意。
半是因為羞恥,半是因為藥的緣故,他身上那股味道先前還不覺得如何,現在縈繞在鼻腔,勾人得很。
神使鬼差的,她緩緩勾上了謝謹庭的脖頸。
謝謹庭生得很高,偏生她在女子中也算不得高的,這個動作做起來格外的吃力。
若是說她方才不是有意的,現下便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出乎意料的,謝謹庭沒有甩開她的手。
「娘娘可知自己在做些什麼。」須臾,謝謹庭開口道。
他並沒有避開她熾熱的眼神,只清清淡淡的對上,像是說著最尋常的話一般。
「我知曉,」時辰拖得越久,原本身上的燥熱逐漸變成的微痛,沈卿歡貝齒輕咬著唇肉,殷紅的下唇逐漸泛了白,「秉筆,秉筆幫我好不好。」
她微揚的眼尾也跟著泛了紅,佳人噙著一汪淚,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謝謹庭沒有多說什麼,微涼的長指輕輕捏住她的下頜,感受到了她面頰的熱氣。
她方才旁若無人般扯著衣襟,意圖讓熱氣散去些,他是太監,並不能對她做些什麼,可若他是尋常的男子,沈卿歡又是否還會這般。
太監不是全人,在她這兒更是算不得人,她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當年沈卿歡多麼厭惡太監,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可她這般看著他,口口聲聲說著心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死的也說成了活的。
見他沒有反應,沈卿歡卷翹地長睫眨了眨,白里透粉的面頰一掐宛若能出水兒一般:「謝謹庭,你當真鐵石心腸。」
她都這般了,他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心中正是委屈著,然窗外窸窸窣窣的傳來的動靜。
一隻寒涼的手猛地捂住了沈卿歡的唇,謝謹庭只輕揚起一指抵在唇邊,示意她莫要出聲。
寒涼與那股熟悉的味道使她心安不少,好似不管在哪裡,有謝謹庭的地方都能叫她安心。
沈卿歡被他帶到榻邊,那處正巧有個衣櫃,雖簡陋,但勝在乾淨,亦能躲避。
偏是這一刻,那人破窗而入,手中那銀匕首在屋內閃著寒涼的光澤。
刺客。
她原想著今日這兩件事撞在一起,刺客定然是衝著她來的,不曾想,那蒙面人轉頭衝著謝謹庭而去,他卻像未曾察覺一般,仍泰然自若的扶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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