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妄面色凝重幾分:「可太后就算再動什麼主意,也動不到乾爹這裡吧?」
「但她興許會動太子妃。」謝謹庭眸光冷了下來,繞著指上的玉珠串子。
將軍府。
趙蘭銜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侍女:「這可是真的?」
「若奴婢有半句虛言,便不得好死。」侍女見她不信,當即跪下發毒誓。
這侍女隨著母親進宮,後太后與母親商談要事被屏退,她勝在耳力極好,趙蘭銜若有事向來是讓她做,若蘭總是能帶些消息回來。
京城諸多勢力盯著將軍府已久,便是太后都如此。
她沒少將母親宣去慈寧宮,美其名曰同誥命夫人談心賞花,實則便是想從母親下手,讓整個將軍府為她所用。
趙蘭銜靜了下來。
若蘭說聽聞太后同母親提及和親一事,此事定然不那麼簡單,到底來說,太子妃姐姐的事牽扯不到將軍府,太后何故突然提起。
當權者的心思彎彎繞繞,卻唯獨不會說空話。
只怕……
「太后在藉此打壓將軍府,要以太子妃姐姐為前車之鑑。」趙蘭銜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起身道,「不好,姐姐怕是有去無回!」
*
噹啷。
一聲脆響從馬車外響起,像是冷兵器交接,令人渾身一顫。
「裴安!」沈卿歡一驚。
方才裴安同她說笑之時,突然面色微變,可當時周圍並未有什麼不妥,裴安不敢放鬆,便要出去看看,誰知方出去了沒一會,外面便開始打鬥。
可是怎會如此,他們為了走得快些,車馬便行了五日,一路上行的亦是邊界,但也是官道,而今已至兩國邊界,想來不日便能看到流竺的官員來接見,照理來說這附近不可能有山匪行兇。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卿歡心中不安,方試探地掀開車簾一角,還不待探頭,只聽冷箭嗖的一聲響,便猛地扎在了腳旁。
沈卿歡身形一僵,那冷箭還差分毫便能扎進她的雲頭履中。
她緩了一口氣,將馬車中的一根蠟點燃,燭淚緩緩而下,滴落在她的指上,形成一層薄薄的蠟膜。
「小姐?」桃之和窕兒還沉浸在方才的驚嚇中,未曾緩過來,見到她動作,只這般顫聲喚道。
沈卿歡不應,只以帕子套在箭尾上,將那柄箭拔出。
箭頭的前段帶著幾分冷綠,像是被人淬上去的劇毒。
她食指的蠟膜上觸了些,放在鼻尖聞了聞:「斷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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