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庭腦海中晃過許多場景,卻在這一瞬有了安心的落實感。
他覆在沈卿歡耳畔輕聲道:「卿卿,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他也有家了。
*
公主府一如既往的安靜,裴音嫦病了一場。
她大病初癒,身邊的望梅扶著她出來轉:「皇后娘娘還道,說盼著公主早日誕下小殿下,這般一切還能好些。」
裴音嫦心悅了蔣世泊多年,皇后知曉此事時發了好大的怒,偏裴音嫦拉著不許她出頭。
或許吧,她也曾想過,倘若蔣世泊同她有個玉雪可愛的孩子,興許就不會這般冷漠了,他們的日子能好過些。
可這樣的想法,磨到今日早已消散殆盡。
一切想來都是那麼好笑,蔣世泊從大婚那日起便搬去了書房,從始至終都是她一人獨守空房,如何能有子嗣,想必她先前同母后說的,定要自己選個如意郎君嫁了,如今卻一切都不如意。
「望梅,三月有餘了,本宮成婚已三月有餘,」裴音嫦看著書房的位置,喃喃道,「可本宮總覺得有三年,好漫長。」
望梅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公主:「公主,沒要難過了。」
可這話也只是乾巴巴的,如何能不難過呢。
望梅還記得,成婚前公主是多麼的興奮,懷新春的少女也就是這般模樣了。
可如今才三個月,公主便日日蹙著眉,只怕是要顰損雙眉,這般艷麗的容貌也不復先前的光彩了,一切都變得那麼快,她年紀分明尚小。
「駙馬今日去了何處?」裴音嫦握著一隻玉佩道。
這玉佩還是蔣世泊大婚那日,互相換信物來的,算是他送她的第一個物件。
望梅撇了撇嘴:「駙馬早早便出去了,不知作何去,自上次公主囑咐,不派人跟著駙馬之後,駙馬便愈發的不著調了,今日可是公主的生辰,駙馬竟是還未歸來……」
裴音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望梅自知失言,慢慢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不論如何,她終究是奴婢,不好置喙主子之間的事。
前些時日母后提議為她打扮生辰宴之時,她便一口回絕了,她知曉,依著母后的脾性,定然會借著她的生辰宴未有頭,將蔣世泊好生教訓一頓,可她不願這般。
她是月照,是父皇母后捧在掌心的月亮,卻不能事事依靠父皇母后。
今日的生辰宴,說來還是她第一次不在宮中同父皇母后一同過,說來是不合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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