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低頭要逃出去,被之寒扯住袖子,嗔怪道:「丹橘,青天白日的你出去干什麼?不許偷懶哦。」
丹橘耳朵根子紅透了,不安地瞥一眼嚴克,低頭「哦」一聲,坐回桌子邊,拿起啃了一半的柿餅,埋頭悶吃。
之寒也不轉身,問:「這麼快就把事情談妥了?」
嚴克刀:「你先說,為什麼哭?」
之寒哪會直白告訴他,她是被感動的,看不得他沾沾自喜,便開始胡扯:「君侯大人,是你把我窮哭了。」
嚴克極黑的眸子閃一閃,苦笑道:「仔細想一想,好像是如此。委屈咱們之寒了。」
之寒抿嘴笑,「所以,林崢肯幫你嗎?」
嚴克把之寒身子扳正,「我現在才知道,和商賈談生意比上陣殺敵還難。林崢那小子太精了,都精出鬼了!只能拖著他。人反正已經到定州城了,不點頭,他就別想離開。」
之寒眨眨眼,「他要我的方子,你為何不與他交換。」她刻意避開他的目光,聲音輕一些,「你說回家說的。」說完,臉蛋紅撲撲,才又敢再次直視他的眼睛,「如果你怕方子落到其他人手裡,對你用兵不利,盡可以讓林崢立個契約,讓他對方子嚴加保密,必要你首肯,才能告知他人。他看起來很重規矩,把條目列清楚,反悔了,訛他一筆巨款也好。」
「忘了吧。」嚴克沉沉道。
之寒不解,「什麼?」
嚴克說:「忘了那個方子,把他們從腦袋裡清空出去!」他屈指輕彈她眉心,仿佛他一彈指,就能驅走所有的厄運。
之寒又問了句:「為什麼?」
「我後悔了,讓你研究那方子。就該抓一兩個太平道的道士,綁起來,用盡手段,逼他們炸橋毀棧。那方子是個禍根,你牽扯進去,全中州有多少人會想盡辦法得到方子——得到你?」他用手按住她臂膀,想讓她安心,「林崢那小子是第一個。他姑且算是個君子,懂規矩,敢把事情擺在明面上講。背地裡,會有許多人動歪心思,行不齒之事。我要讓林崢變成最後一個敢動這心思的人!」
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是——她。
要不是有丹橘在,之寒該吻嚴克了,她仰望他,「別擔心,平平安安的之寒,真真正正的君侯,都是你的了。火藥再烈,能炸得了城牆和橋樑,炸不破我的膽。我不怕,你也不要怕。」
嚴克怕,但這份怕不能付諸於口,成為壓在之寒心間的一塊石。他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他還有許多軍務要處置,只是過來看一眼,看到她哭,就停留住了腳步,到頭來卻還是未能問出她為何哭,他微笑著搖搖頭,在她額上快速落下一吻,「晚上陪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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