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捉到他這異常的表情,問:「怎麼了?」
嚴克道:「太后育女。」
之寒撇頭蹙眉,嘆了口氣,「真可憐。她一定很失望。止厭,你替我打只長命鎖,以你的名義送到宮裡。但願——她對這個女兒上心些。」
嚴克「嗯」一聲,又取來下一個本子,這次他吸取了教訓,繃著臉看完,直接把本子插到最下面。
之寒攤開手心,「拿來。」
嚴克的指尖死死壓著本子,「這次不行。」
之寒雙手撐在案上,爬過來,直接用手把本子抽出來,她另一隻手支在桌角,桌案瞬間失去平衡,「咣當」一聲桌子翻了,佳肴美酒灑了一地。她喊出聲來,被嚴克伸手抬住,他的手掌穿過她鬆散的衣襟,直接抓在她手臂上,肉貼著肉,燙貼著燙。老實說,練武之人的手指有些粗糲,細細摩挲,會格外癢。
之寒手中的本子失手落到地上,與碟、碗、潑灑一地的菜湯和其他本子混在一起,她不死心地張望。丹橘跪在地上,忙著收拾一地狼藉。
嚴克沉沉道:「丹橘,我也要用膳。你出去。」
丹橘「噯」著倒退出去,把門「砰」地關上,隔著門看她的影子彎下腰,那樣子分明是鬆了一口氣,沒一會兒,果然聞得一聲長嘆,影子迅速遠去。
嚴克餓得久,動作飛快,彎腰抓起地上的酒壺,草草喝了幾口,手掌直接滑下她的手臂,帶下她衣衫,直接將她抱到榻上,扯開被子,蓋過二人頭頂。
溫柔的吻密密落下,他說:「別抓我臉。」
屋子外面下起冬雨。
之寒抽搭搭道:「輕些,慢些,我聽雨吶。」
「嗯」嚴克魂不守舍應著,倒是讓雨下得更密,那顆珊瑚珠子終於晃在他身下,隨著她每一次震顫,都撞進他滾燙的胸膛——有些冰涼。她幾次被逼出榻,身子向後仰,肩膀露在外頭,濕發落到地上,都在摔下去的一刻被他撈回去。
……
嚴克睡著了。
之寒渾身骨頭酸,把頭埋在被褥里,看著一扇沒關緊的窗戶被風吹著「啪嗒啪嗒」響,如細線般的雨正打進來。剛才一場汗,身上涼得格外快,她想去關窗戶,卻又捨不得嚴克懷裡的熱。
之寒的目光落在散落在地上的紙本子,思及嚴克欲蓋彌彰的行為,一咬牙,從嚴克懷裡鑽出來,跨過他的身子,快步奔到窗前,把窗關了,然後撿起本子,抱起來,快速回到榻上。她拉扯一下被褥,卻發現被子被嚴克壓著,只能蓋到她的腿,她不忍心吵醒他,就趴著一本本看。
修堰的圖紙——
提拔官員的名單——
玉京城裡各種大事匯集——
有了!
之寒看到了那本被嚴克可以藏起來的書牒——應該說她猜到是這一本。她把它攤在榻上,逐字逐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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