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過茫茫人海,撲進他的懷中。
他一個大男人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久違的——
薄荷香滿懷。
之寒帶著厚重的鼻音道:「止厭,你回來啦!」
嚴克黑眸閃一下,輕「嗯」一聲,嗓音濕濡濡地道:「我回來了。」
之寒抬頭,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輝,獻寶一般、炫耀一般、討賞一般道:「止厭,懷意妹妹勝了!我們勝了!你——啊——你做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嚴克將之寒扛在肩上。
之寒的腹部頂在他堅硬的肩骨上,身子晃晃悠悠,都要吐了,她用拳頭捶嚴克的背,惱怒道:「你瘋了是不是?這麼多人看著,放我下來!」
嚴克不回答,直接將之寒扛回到定州君侯府。
嚴克將之寒放到榻上,褪去她的繡鞋,蹲在地上,用桂圓核一般又黑又亮的眸子盯看之寒。
之寒在榻上折起腳,雙臂環著腿,下巴枕在膝蓋上,歪頭,伸過去一隻手,用手指刮一下嚴克筆挺的鼻樑,撩|撥般問:「看什麼吶?」
嚴克道:「看你。」他眼尖,一下子抓住之寒的手,黑眸凝著她受傷的指甲,皺眉問:「手指怎麼了?」
之寒乾乾脆脆將雙手一攤,十指指甲只長了一小半,往他眼前一湊,「被王奔關在棺材裡,扒拉棺材板把指甲都掀翻了。」
嚴克乾巴巴道:「我把他殺了。」
之寒笑道:「殺得好,如此偏激的人活在世上只會讓更多無辜百姓遭殃。都過去了,止厭。你把北境發生的事都告訴我。我也把定州城發生的大小事都告訴你。」
嚴克雙腿交替甩,將兩隻靴子都踢了,眼見著就要爬上床榻,極快極喘說一句:「這些不急,先把正事辦一辦。」
「天啊,大狼狗吃小孩子了!」之寒一下子犯慫,翻過身來,往榻角落爬,被他用手指扣住腳踝,她似只青蛙拼命蹬腿,用袖子扇他臉,「放手!放手!也不知道趕了幾日夜的路,身上都是灰啊汗啊血啊,臭死了,我讓你碰,我就跟你姓!」
之寒的力道沒把握好,「吧唧」一腳踹在嚴克的臉上,兩道鼻血飆出來,噴得老遠,他用拇指抹去血,低聲道:「又踹我臉。」
之寒念叨著「活該」二字,心下到底有些過意不去,翻過身來,小心翼翼探過身子,打量他的鼻子,拍拍他的臉,哄小孩一般:「沒有事,沒有事,小郎君俊俏著吶!」
嚴克趁機抓住之寒的手腕,身子撲過來,將之寒壓在榻上,開始吻她的唇,溫潤柔軟的唇被他吞進去吐出來,他含糊問:「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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