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瑰搖頭,催促蕭瑜殺了自己。
「他恨我身上流著班茲的血,猜忌我不是他的血脈,他示意你和蕭琪對我動手,史書上也絕不會留下他如此可笑的一筆孽債。」
「動手的不是他,是你和蕭琪,你活了這麼久居然還沒發現父皇是什麼樣的人,還是做著那個登上帝位的美夢?」
蕭瑜將劍抵在蕭瑰頸上,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父皇不在意誰是太子,不在意誰來繼位,他只在乎手裡的權力,在乎他是否能做一個千古名君,我輸了,你也輸了。」
蕭瑰閉上眼睛,等他一劍殺死自己,卻不想蕭瑜只是劃開了他的手腕。
「如今的天冷了,御苑裡餵的東西也不好,有幾隻雲豹和母虎我看著很可憐,五哥做盡壞事,將死之時,便行善讓它們飽餐一頓吧。」
身旁靜臥的黑鬃玄馬頗有靈性地起身,蕭瑜跨馬提燈,打開遠處幾個獸籠,三隻雲豹和兩只母虎嘶鳴著走出鐵籠,尋著血腥味向蕭瑰走去。
「蕭瑜!你,你不得好死!你以為你如今隱藏得很好,是嗎?終有一天,你會死的比我還要慘烈千倍萬倍!你會眾叛親離,死無定所!」
之後的咒罵和撕咬聲夾雜在一起,蕭瑜靜靜看了蕭瑰最後一眼,調轉馬頭,一夾馬腹,帶著玄離前往通向圍場的偏門處去。
殺死蕭瑰遠沒有蕭瑜料想的那樣開心,甚讓他有些陰鬱。
他現在只想要找到冬兒。
第32章 日月行馳騁(一更)
御苑與春夏時節散養秋狩時所用畜類的圍場相連,如今夜在子時,人跡並燈火一同消弭,只有圍場北側的一間小屋亮著一些微黃的燈火。
蕭瑜騎著玄離尋到那小屋前,他連扣門扉三下,屋內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冬兒出門,撲進蕭瑜懷中,將自己揣了好久才暖熱的棉手焐遞給蕭瑜。
他才殺過人,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自己最恨的仇人,可是如今能讓蕭瑜心中寧靜的,也就只有見到冬兒,將她擁入懷中了。
「殿下,剛才有老虎的叫聲,還有狼……」
冬兒努力踮起腳抱緊蕭瑜,在他被寒風侵蝕的冰冷異常的頸間尋找著溫暖。
蕭瑜捧起冬兒噙著眼淚的面頰,將她的眼淚吻化在面頰,輕撫著冬兒的後背。
「本來不該讓冬兒擔心,可是也不想留你一個人在宜蘭園裡,如今欺負冬兒的人受到懲罰了,我不敢邀功什麼,只是想問問冬兒會不會害怕我。」
冬兒抬起頭,迷茫地看著蕭瑜,這才看到他的衣襟上沾著血,身上月白色的外衫下部也是血跡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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