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問道:「前日我才下了命令,將方才那人調遣至牢外當差,為何他今日又出現在這裡?是你讓他進來的?」
那官差才知自己闖了大禍,稱自己是可憐那程安家中父母年邁多病,無妻無子,貧病交加,有意讓他多領一份例錢,加之這幾日無事發生,一時心軟才做了錯事。
蕭琳按捺下心頭怒氣,輕嘆道:「你這樣講話,倒是讓我罰不得了,是嗎?所謂大事精明小事糊塗,幽州民風質樸忠勇,我是看在眼裡的,但是這任人唯情,萬事不離『往來』二字,卻是惡瘤頑疾,自官府軍署至民院巷街,這般風氣一日不除,幽州便一日不興。」
官差不曾讀書識字,不解此話中深意,卻也能聽出蕭琳饒恕之意,連連跪謝寬恩。
蕭琳擺手,讓其退下領軍棍思過,張兆擦淨手上前回稟道:「殿下,已經問出來了,這位獄卒叫程安,家中的情形已經呈交殿下看過,他稱有一男子以五百兩黃金收買,要他在獄中為春琴傳遞消息,昨日那男子又給了他五百兩黃金,要他將此藥下在春琴的湯飯里。」
蕭琳道:「他可知道那黑衣人是誰?可曾見過他真容?」
張兆道:「回稟殿下,此人心思頗深,也嘴硬得很,當日盤問他種種細節,他皆是對答如流,並無絲毫慌張,沒有漏出絲毫破綻,今日屬下用了些江湖手段,也不過讓他說出了自己被人收買一事,其餘的,便再不肯講了。」
蕭琳命人將程安下毒所用的藥粉交給蕭瑜,蕭瑜輕輕捻起一點在指尖磋磨,神情黯然沉了下去,又將其交給御醫。
「殿下,請恕草民多嘴,您如今來幽州查案,代天巡牡,切不可任放殺心,陛下才明令刑典,命四殿下與刑部清查重型冤獄,審問此人並非急事,切不要留給人話柄,若是事後再被反咬一口,反而遺禍無窮……」
見蕭琳眉色冷冽,蕭瑜不得不上前出言提醒,這話說得也算巧妙,有幾分要麼不做舉動,要麼便打殺乾淨的弦外之音。
「好,你說的我都明白,這種事上我自有分寸,你先去看著春琴吧,儘早讓她醒來。」
蕭琳與張兆到刑房中,見那看守身上血痕密布,神色迷離,問張兆緣故,才知道此人挨了十幾道蠍鉤鞭也不肯說一個字,無奈他才用了一種喚作「還真丹」的秘藥,一旦服用此丹,無論是心志多麼堅定,也會在誘問下口吐真言。
「此藥是什麼來頭?莫不是會傷了他心智?」雖然知道張兆手下有分寸,蕭瑜還是不免詢問,才得知此藥乃是先楚朝時江湖魔教中研製的秘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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