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也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端端正正背脊挺直,準備開始。見明窈工具簡陋,她眸中帶了幾分鄙夷,心裡自信了不少。
香株點燃,裊裊薄煙飄出來,計時開始了。
沈菀沒思考多久就落了筆。
明窈幾乎跟她同一時間下筆。
遠遠看著,沈菀的姿勢倒是很好看的。她坐姿端正,容貌明媚,作畫時自帶一種「才女」的氣場。
而明窈的案幾則是用來放荷花的,荷杆很長,她要很仔細捧住花瓣才能在上面落筆。略勾了幾筆後,明窈就不用樹枝了,樹枝太粗,她要畫的東西太精細,明窈直接用另一頭的葉脈枝蘸取墨水,輕輕在花瓣上勾畫著什麼。
花瓣不大,她的葉脈枝更是纖細,需要非常認真才能不出錯。明窈全部精力都在眼前的畫上,微微垂著頭,睫毛纖長,神態格外專注。
這樣一比起來,顯得沈菀的姿勢倒像是擺出來的。
他們作畫時間不短,在座的人又看不到什麼,漸漸的眾人把目光移開了。倒是司羨元眉梢微微挑了挑,他似乎猜到明窈要畫什麼了。
如果猜測為真,那難度不算小,但司羨元覺得明窈應該能畫好。琴棋書畫算數策論里,其實明窈最擅長的就是作畫。她極其擅長這種沉下心來、精細入微的事情。
筵席很快到了尾聲,香柱漸漸燃盡。
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
沈菀和明窈同時停了動作,沈菀帶著笑容看向明窈,明窈沒注意她,輕輕舒了口氣,揉了揉眼睛。她專注時間太久,手腕疼,眼睛也疼。
司羨元喊她:「麼麼,過來。」
明窈把荷花留在案几上,提起裙擺坐回去,像只犯懶的小貓兒。
司羨元握起她的手腕輕輕揉捏,問:「感覺怎麼樣?」
明窈正拿起一枚綠豆糕吃,聞言微愣,遲疑著點頭說:「有點好吃,可惜司府沒有。」
「……」司羨元本想問她畫的怎麼樣,聽她這麼說也改了口道,「給廚子說一聲不就行了,讓廚子給你做。」
沈菀遠遠地聽到他們的對話,指甲掐緊,帶著笑對內侍道:「公公,還是儘快看畫把。」
內侍拿著竹紙畫和荷花上前,一同呈給皇上,眾人的目光隨之投過來,帶著好奇。他們更想知道,明姑娘拿了個樹枝能畫出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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