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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青州大計(2 / 2)

想到美好的前景,麴義越說越是孜孜不倦,越描越是美好。

麴義這個想法不錯,如果陳諾真的這麼做了,成功把握也在八分。然而,同時也就陷他自己於不義之地了,其中之輕重陳諾還是知道的。麴義這些話,說起來跟太史慈當初所勸的也差不多了。陳諾一笑,說道:「想法不錯,可這並不可取。便是得了天下,世人也必恥之。更何況,我這麼做,同時也是在否定自己。我本來聲望就不足,出身又非袁本初那樣名門大族可比,人才本來就難招攬,如果我此事一做,聲名一臭,還有幾個願意跟我的?這爭天下,爭的就是人才,若無人才可用,手中就算有再多的兵馬,那也是如一潭死水,用完了就完了。」

麴義雖然心有不甘,但聽陳諾這麼一說,也知有理,也就不再提這事。他轉念一想,又道:「如今大哥的身份仍是在暗,但也總不能一直如此下去,不知大哥將來有何打算?是跟袁本初繼續耗下去,那么小弟陪大哥玩玩;如果不是,可已經有了更好的想法?」

陳諾笑道:「袁本初在渤海要對付公孫瓚,手上兵馬並不富庶,如今為了一個青州已經引了他兩路兵馬過來,只怕已經是捉襟見肘了。本來,他出多少兵馬跟我也沒有多大幹系,準備是他來一路,我吞併他一路,直到他派出的領兵將軍讓我滿意為止。只是袁本初這傢伙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第二路兵馬就派了賢弟你過來,倒是頗讓我感到意外。」

「不過,這樣也好,賢弟你來,那是最好也沒有,我也正盼著你來。說起來,讓文丑一路有去無回,我該表示的憤怒也表示得差不多了,讓他知道的也該知道了,我也沒必要再跟他繼續耗下去了。到此為止,戲也沒有必要再演下去了,也該是我找機會出山的時候了。」

麴義聽來,哈哈一笑:「青州如今殘局,如能被大哥你收拾得妥妥帖帖,比起當初直接攻破孔文舉來得豈不更要讓人折服?而且,此時袁本初只怕也是後悔死了,也正盼望著老天開眼,讓大哥你及早站出來呢。哈哈,大哥若此時出山,也正是天時地利人和占盡,是最好也沒有了,小弟我全力支持!」

陳諾搖頭笑道:「計劃是此時,不過你來青州還沒有多久,仗還沒有打兩下,立馬出山,只怕袁本初老狐狸是要懷疑。所以說,也不急在這一時。」麴義聽來,連連點頭:「是小弟糊塗了,還是大哥考慮周全。」陳諾沒有理會,又道:「還有,當初袁本初之所以出這個臭主意要逼我毀壞自己名聲,就是忌我青州所立戰功,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如若我這一出山,仍是以救世主的派頭,一出手就平復了整個青州,則其之功勞,如你所說,更勝當初。就算那時,袁本初他心裡仍懷著歉疚,不加理會,可他內心裡對我之忌憚,豈不也因此更勝從前?如果這樣做了,我雖然得了青州,又與失去又有什麼區別?他袁本初就算一時不跟我算帳,也必看我不得,此舉,豈非徒自招禍?」

麴義聽來,身子一縮,腦袋連連點著:「還是大哥你對袁本初了解,弟之不及也!可大哥你若不這麼做,又該如何?難道大哥一出來,就連一件事也不干,仍是帶著兵敗的污名出現在袁本初面前?」陳諾一笑道:「這賢弟你就不知道了吧?有時候,你什麼事情也不做,比起你做了,更加值得他人信任。就如現在,我若一出來就替他擺平了青州動亂,他雖然嘴裡謝我,心裡必然忌憚於我;同樣,我若仍是帶著兵敗污名出來,他雖然嘴上責備我,心裡必然喜我,對我更加的放心。」

麴義聽來,愣了一愣,好像是聽懂了,又好像是沒有聽懂。沒有聽懂的應該是後面一句。陳諾看他這個樣子,又即補充道:「就拿眼前的事情來說吧,我一出來,雖然仍是帶著污名,但他必然喜我。為什麼?因為他覺得我這個人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厲害,就連孔文舉也打不過,甚至被孔文舉扣押到現在,那麼,我還有什麼可怕的?而他一旦產生了這個錯覺,也就連以前他對我的那點忌憚之心,也一下子隨之煙消雲散。他若不忌憚於我,則我在他手底下日子才好過嘛,不然他三天兩頭找我麻煩,豈不是煩都煩死了,賢弟你說是嗎?」

麴義這時被他說的眼前一亮,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是大哥腦子好使。」但轉念一想,又問,「大哥自污以換取袁本初信任,雖然是暫時讓袁本初放下對大哥你的忌憚之心,可同樣,你本來假意敗給孔文舉這事不也就變成真的了嗎?如大哥你這樣的能人都敗給了他孔文舉,這叫……叫天下人該怎麼評價?如此,豈不是為一人而讓天下人誤會?」

陳諾一笑,搖頭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若不能看清楚這點,也早該葬身沙場了,還有什麼作為可言?再者,敗給孔文舉就是恥辱嗎,不見得吧?他孔文舉就算再怎麼無能,到底也是一方國相。雖然說起來他領兵的能力實在是臭了點,但他孔聖人後裔這個光環還是不錯的,我敗給他,也是揚了我的名聲啊。」

「只怕是臭名聲。」麴義一笑,搖頭道:「不過大哥你能看得開就好,小弟我也就放心了。」說著,又替陳諾斟滿了一盞酒,回頭給自己盞上也斟滿,隨即舉起盞來,正欲跟陳諾碰這一盞,突然想起一事,立即問道:「可這個功勞如果大哥你不要,那麼還有什麼人能夠得到?如連大哥你都不能平定的青州,還有誰能代大哥你呢?」

陳諾呵呵一笑,說道:「賢弟問得好,這也正是我此來的目的。」說著,拿著杯盞跟麴義手中水酒碰了一下,一口將自己盞中酒喝了。看看麴義還是傻愣愣的看著他,也立馬提醒了他一句:「賢弟請吧!」麴義這才將自己盞中酒喝了。喝了後,放下酒盞來,還沒來得及繼續追問,就聽陳諾說道:「青州文丑來,他平定不了,顏良來,也不行,就算是高覽等輩,甚至是袁紹他自己來,也平定不了。為什麼?因為我不放心啊。偌大的青州,這麼大的功勞,我既然不想得,自然是要送給他人的,可就文丑、顏良這些人我能放心,甘願送給他們嗎?當然不願意!但袁本初他派得好啊,此時送了賢弟你來。哈哈,千盼萬盼,就等著賢弟你來呢!賢弟何人啊,我陳諾的結拜兄弟,過命的交情,偌大的功勞我不送給賢弟你,還能有誰?還能有誰?!」

「噗!」麴義喝下的半口酒差點吐了出來。聽完陳諾這一席話,他是內心起伏,不愧是結拜兄弟啊,就連這樣的好事都在想著他。可是,他眉頭一皺,連忙說道:「可是……大哥,你也知道,就憑我手上這三千兵馬,能夠守住一城也就不錯了,要攻破田楷的數萬聯軍,談何容易?就算是我知道只要大哥你一句話放下去,他們也自然讓道。但這樣一來,豈不是太過順利,天下人能相信,袁紹他能相信嗎?倒是只怕弄巧不成反成拙了。這……大哥你千萬要三思啊。更何況……更何況這麼大的功勞若被我獨得了,將來袁本初還不是跟忌憚大哥一樣忌憚小弟我,我的日子只怕到時就不好過了。」

陳諾說道:「前面的我來安排,自然讓人看得合情合理,不會有破綻。至於後面的,這麼說吧,你與我不同,由我得這功勞,袁本初他不會放心,但你就不一樣了。為什麼?你雖然與我是兄弟,然而,在此之時,他要分心對付北面的公孫瓚還要安穩後方的青州,是分身乏術,他自不願意再節外生枝,能有我之外的第二人立這件功勞,他一定是高興都來不及。何則?我一個陳諾下去了,還有一個賢弟上來,他那時就會想,他的手上能人不止一個,不但有我陳諾還有賢弟你。到時,他就會想盡辦法故意收買賢弟你的心,甚至離間賢弟你與我的關係,將你拉到他的一邊,以此來平衡他手上的各大勢力,此乃帝王之術。所以說,賢弟你得此功,不但沒事,反而因此得到袁本初重用。」

「當然,你也可以這麼想,他此刻與公孫瓚相爭與渤海,一時半會是難分勝負,他也確實需要後方青州的安定。有賢弟你坐守青州,保青州太平,他何樂而不為?再者,就算是公孫瓚平定了,還有黑山等勢力他要對付,等到他徹底奠定了冀、幽、並三州,那也必是數年之後的事情了。想來,一年之後的事情尚且無人可知,數年之後,又有誰人能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呢?數年之後,就算他想要回過頭來對付賢弟你,但那時賢弟你也已經徹底在青州站穩了腳跟,他想要動你,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吧?再者,他動你,還不是有大哥我在嗎?」

麴義眼前一亮,這個藍圖,確實是夠美麗的。

只聽陳諾,又即說道:「更何況,當今天下,我除了放心將青州託付給賢弟你,還能有誰人?賢弟你總不能眼看著你大哥好不容易賺下的如今局面,就這樣白白拱手送人了吧?賢弟呀,你我雖然是異姓結拜,但大哥我對你,卻是勝似血肉兄弟看待,對賢弟你寄予了深厚的希望,賢弟你不可辜負大哥我這片心啊!」

麴義其實早就被陳諾給說動了,感動得眼淚差點稀里嘩啦的流了出來。他一捧盞,單膝向陳諾跪拜:「大哥!你的話小弟我焉能不聽,便是今後上刀山下火海,小弟我絕不皺一下眉頭!今日我替大哥擔下青州,來年大哥若有所命,小弟我甘為先鋒,替大哥你斬將奪旗,絕無二話!」他的話其實已經說到了正題上,陳諾都指出數年之後當不知發生何等變故,傻子都能聽出來了,是要有一番舉動了。而他這句話,同樣是在向陳諾效忠,讓陳諾放心將青州交給他,他替他守護好青州,將來一旦舉義,自有他率青州將士效命,衝鋒在前。

有些話模糊點互相明白就好,不需要說的太明白。陳諾一把拉起麴義,同時捧起酒盞來,語重心長的對著他說道:「如此,青州我就交代在賢弟你的手上了。」

「嗯!」麴義對著陳諾重重的一點頭,堅決不移:「大哥放心!」

……

……

陳諾去了漯陰秘密會見麴義,同時,與陳諾告別的糜貞也已經帶著陳到回到了泰山趙雪軍的秘密駐地。

趙雪看到糜貞平安無事,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故意指責她道:「你這死丫頭,也不知哪裡去逛了,居然走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以為留下隻言片語就行了?」糜貞嘟囔著嘴巴,說道:「貞兒去哪裡不是在信上都跟雪姐姐你交代清楚了嗎,何故還要來責備貞兒?」趙雪鼻子一哼,說道:「你說是說了,可誰知道你去是真的替我打探消息了,還是去會情郎去了?」

這聲『情郎』鑽入糜貞耳朵里,她那張臉蛋也立即紅了。

沒辦法啊,被趙雪一說,她突然想到東平陵那一個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能不虧心嗎?雖然她是明明知道趙雪不可能知道這些的,她說這個也只是跟她鬧著玩的,可一旦做了『賊』,心也就虛了,隨便什麼風吹草動,也是草木皆兵,讓她心膽皆栗。此時聽她一說,立即是扭扭捏捏的退後了兩步,頭低下來,臉蛋通紅,像是個熟透的西紅柿,一口就能咬得汁水四溢,香甜可口。

趙雪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是一動,似有所悟。但她沒有緊逼她,只是呵呵一笑,手颳了她臉蛋一下,說道:「我只是說著跟你玩的,看把貞兒你嚇的,好像真是有這麼一回事情似的。好啦好啦,我不跟你開玩笑了。對了,你既然是替我去找陳將軍去的,可有找到他啊,他現在可好啊?」心裡明明想著,前些天還跟陳諾大哥哥通過信,知道他平安無事,不必她擔心,但畢竟信中模糊,也沒有告訴她具體的地址,若能從糜貞這裡得到些消息自然是更好了。

糜貞一點頭,向趙雪道:「他……他當然好了。」

欲要將陳諾的近況說了,跟趙雪說得更加詳細一點,想必她也盼望聽到這些。但一開口,卻又緊閉了嘴巴。有些事情,在她腦后里迴旋著,雖然一路走來,在路日久,也想了無數遍,但到現在她仍是沒有想清楚,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跟趙雪開口。

「就這些?貞兒你就算是惜字如金,但你起碼也要告訴我,你是哪裡找到他的,他現在又在幹什麼,最近可好,如此等等吧,可貞兒你……咦,貞兒你怎麼……你怎麼哭了?」

糜貞是急哭的,東平陵的一幕太過突然了,該如何跟趙雪說,如何跟她解釋呢?糜貞腦子裡凌亂至極,無法理清一個頭緒。就這樣,話還沒有出口,眼淚先流了。趙雪看她這樣,連忙伸出手去,將手在她臉蛋上揩拭著眼淚,一隻手不夠,眼淚仍在嘩嘩下,兩隻來。趙雪兩隻手上去,替她揩拭眼淚,可好像,兩隻手也不夠用了,這糜貞是怎麼了,就算眼淚再不值錢,不是井水好吧?這樣流下去,豈不是流幹了?

沒奈何,趙雪伸出雙手來,一把將糜貞整個身子抱在懷裡。也是趙雪個子矮,根本就納她不下,只得墊著腳尖,借出一隻肩膀給她,為她擦拭鼻涕眼淚。趙雪的眼前,此時出現了她初見糜貞的一幕,那一幕趙雪不會忘。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獨處空帳,說沒事,給鬼聽,鬼能相信嗎?不過趙雪當時是相信了。可是,如今這個局面又該怎麼解釋?能說他們還是純潔的嗎?

她一把將糜貞輕柔的扶直了,替她揩拭著兩眼的淚,一面安慰她:「沒事的,陳……大哥哥他……他絕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當初他誤睡了文姬姐姐,也並沒有賴帳,答應要娶她的。」趙雪說這話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裡一疼,但就是流不出淚。

「嗚嗚,文姬……姐姐?」

糜貞腦袋凌亂了,怎麼又跑出一個女人來了?但同時,羞怯使她連連搖頭,這……她跟陳諾間發生的那些事情雪姐姐又是怎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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