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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青州定(2 / 2)

這時,陳諾身子一動,黑氣所形成的手臂與骷髏頭同時消失,他緩緩睜開了眼來。他的嘴巴,此時還仍是動著的,仿佛仍在嚼食著剛才的那隻『鬼怪』,同時他的嘴角溢出血來。撐了片刻,胸腹一陣鼓盪,終於是哇的一口,噴出一口黑血。

「主公!」

典韋衝上前來,攙扶住陳諾身體。借著月光,他能看見被陳諾噴過的那塊大石上,出現了一癱黑血。血里,竟然還有一個寸許大小,如嬰兒一般的東西在蠕動著。典韋搖了搖腦袋,今晚怎麼盡見些怪事,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了,連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蠕動的嬰兒沒有了,只剩一灘血水,絲絲流淌,方才輕噓了一口氣,問道:「主公,你沒事吧?」

典韋剛才看到的當然都是真實的,陳諾剛才吐出來的,如嬰兒一般的鬼東西,就是那個一直妄圖想要反噬他的靈魂體,也就是他身體原來的主人。如今,在他體內最後的一絲殘魂也被他徹底消融吞噬了,陳諾總算是可以徹底安心了。他靜下來,對著月光默默的感受了一會,再也感觸不到他體內還有第二個殘魂的存在。

他輕吐了一口氣,暗想著,從此以後,這個身體完全是屬於他的了。一旦這個身體屬於他,則代表他從此代替以前的『陳諾』,成為這一世的人,所以他今後的所言所行,也完全合乎這一世的規則,自然不會再如于吉所說,不因出格的舉動而遭到上天所忌。也就是說,在將來的史書上,他可以在三國這一世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不用擔心隨時遭到上天排斥。

此所謂,欲逆天,先瞞天。瞞過了天,才能逆天,從而改寫歷史。

陳諾胸臆間澎湃起伏,欲來個仰天長嘯,以舒展胸中之氣。然而,他剛才靜下來的那一刻只顧著感受身體裡有無二道殘魂,可卻沒有注意到在他感受的那一刻,一絲意念鑽入他的腦子裡,讓他同時間感受到了另外一人。他此時突然回味過來,也立即將之撲捉住。

這個人,就是已與他分開數月,被于吉帶走的米萊。

此時的米萊身在揚州刺史部,廬江郡,天柱山中。

高大的天柱山群峰插翅,山路險峻,雲霧繚繞,身在山中,如處仙境。說起來,她為了學一身神功,以為母親報仇,於是跟隨著于吉老道一路不辭辛苦,從關中望著東南趕來。於路數月,也終於到達了此行目的地,揚州廬江。本以為,眼前的天柱山就是于吉道場之所在了,她也終於可以安定下來,跟隨老道習練所謂的神功了。然而,于吉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將她一路引到山頂,留她在了一處茅草屋內,他自己卻出門去見另外一人了。

于吉見的這人,正是左慈左元放,這個在三國中頗具神仙色彩的人物。

左仙人見到于吉,一句話也不說,請于吉坐了下來,很快就有童子奉茶上來。等到諸人退下,于吉首先開口,說道:「此去長安,你我一別將及一年,這一年來,本道為訪道友所需之純陰之體,多有耽擱,雖然其間碰到不是少,但多數純而不精,只怕難以入道友法眼。幸而皇天不負有心人,到底被我查訪到一人,且將其帶了回來。怎樣,其人想必道友你也看過了,可否讓道友你滿意?」

左慈聽來,捋著頷下雪白的一部鬍鬚,點了點頭,眼閃精光,說道:「此正是我之所需純陰之體,其體純而極精,世上少有,可謂獨一無二。想來若非如此難找,我也不會拜託道友你了。哈哈,如今得到,用以鑄鼎,此鼎若成,足可為先天上好之鼎爐。只是這鼎爐看起來也不傻,如何就被於老怪你輕易就騙到了手上,還傻乎乎的跟著你來,實在令我不解啊。」

「廢話少說,你要的純陰之體我已經給你老傢伙帶來了,我要的東西呢,還不拿出來?」于吉此時的樣子倒是有點猴急了,擠巴著眼睛,哇哇的叫著。左慈見他這個樣兒,哈哈一笑,想要捉弄他一下,故意反問他:「嗚嗚,我可不記得你想要什麼東西呀,有這回事嗎?你別急呀,你看你急的,可否跟我說說,你要我給你什麼?」

于吉鼻子冒著煙,伸出手來,往左慈鼻孔上一掀。左慈一個沒有躲開,被他兩指插住鼻孔,鼻子裡立馬咻咻的噴出一股熱氣來。左慈擠著眉,向他眨了一眼。也就在眨眼的功夫,于吉只覺兩隻插出去的手指如撩在了火堆里,痛得他叫了一聲,這才發現手指插的地方不是左慈鼻孔,而是剛剛倒下的一杯熱茶。滾燙的熱茶只將他兩根手指燙得通紅,如烙鐵一般。于吉這才知道被他瞬間移形換位,著了他的道兒。他鼻子一哼,將兩指一開,撐住手中杯子不落,手上一送,直接將茶水送到了左慈跟前。

左慈老道伸出手來,抓在手裡,兩指一豎,對著滾燙的茶水當中一划,茶杯立即一分為二,從中裂開。茶杯雖然是裂了,但裡面的茶水卻如壁虎一般仍是貼在杯壁上,而另一半雖然無所依,也並不見撒潑分毫。這茶杯一分為二,一個自己拿了,另一個凌空送到了于吉跟前,同時呵呵笑道:「看你這於老怪,我只不過跟你說著玩玩,你倒是當真了。喝了這杯茶湯,算是我賠罪。」于吉鼻子輕輕一哼,伸手接過,一口將手中茶湯全喝了。

左慈呵呵一笑,亦是將手中茶湯喝完,放下來,頓見那剩下的茶漬連著燙過的茶葉從破口處流了下來。左慈如若未見,伸手一招,外面童子立即將茶案收拾乾淨,重新上了茶水。等到童子退下,左慈看了于吉一眼,緩緩說道:「你於老怪為我一路奔波找來這一純陰之體,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容易嗎?不容易!來來來,既然我當初已與於老怪你達成約定,只要你於老怪為我找到純陰之體,我就將另一半黃絹密圖給你,我既然話說出去,豈有失言之理?斷然不會!斷然不會!於老怪,請看!」

從左慈袖子裡,摸出了一方黃絹,展開來,送到于吉跟前。于吉眼睛早就賊亮了,呼吸甚至粗重了起來。眼看這一方黃絹密圖就要落在他手裡,不想,密圖送到了一半,左慈突然將密圖又拿了回去,說道:「傳說這黃絹密圖有點來歷,配合鼎爐,可起神仙之效,不但讓人慾仙欲死,且有不少附加增益做用,為我輩不可多得之物。若我將之留下,等到以後鼎爐成,則按圖索驥,不知其增益效果幾何?」

于吉被他一說,生怕他當真給留下了,兩眼頓時通紅,差點就要撲上去了。

不過,左慈立即嘆了口氣,與他說道:「可惜呀可惜,在我手上的只有半塊,半塊圖,見之如春宮,於我輩又有何用?倒不如……賣個人情,送給於老怪你罷了。」將半張密圖又即送到于吉跟前,頓了頓,在于吉未伸手前,又即說道,「可是,我這塊圖就算給你,你也只有此半塊罷了,不是完整的,你拿著又有何用,難不成真的當初春宮來看?」

于吉心裡一緊,暗罵這傢伙真是多事。不過左慈說歸說,倒是沒有要反悔的意思,密圖既然拿了出來,也沒有要不給的打算,跟他又開了兩句玩笑,便將密圖往于吉手上一送,笑道:「看你把他當做寶貝似的,罷了,半張圖我留著也沒用,就給你於老怪做成了這筆交易,也省得於老怪你怪我這人說話不算話。」

直等到這半張密圖在手心,于吉方才是重重喘了一口氣,立馬將之收之入懷。站起身來,說道:「老傢伙,本道茶也喝足了,鼎爐我留下,人我可不留了。」左慈眉頭一皺,連忙說道:「咦!於老怪何故急著走,不如……」簌的一聲,于吉消失於屋內,啪的一聲,門一關,人走了。左慈搖了搖頭,笑罵道:「這個老怪物,整天毛毛躁躁的,如今天黑著,我想要留你下來歇一晚,你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這裡,忽然想到那個鼎爐,眼前頓時一亮,立即叫來童子,吩咐將之帶來。

米萊茫茫然跟著童子到了左慈這裡,沒看到于吉老道,不免心慌,問于吉何在。左慈在這片刻之間,也已經上下打量了米萊一眼,確認她正是他要找的純陰之體,沒有錯,兩眼放光,暗暗點頭。此時突然聽她問到于吉,只說于吉已走,特意將她留下,交代給他,就是要讓她跟他學習神功。米萊本來聽說于吉走了,也想下山去找,但聽說是于吉將她留在這裡,讓她跟著他學藝的,她也就沒有話說。畢竟人家一個老爺爺斷不會騙她一個小丫頭,更何況,只要有神功可學,她留在哪裡都一樣,所以也並不在意于吉將她撇下。

左慈教給她的,當然不會是什麼神功,頂多不過是以『神功』做為外衣,傳授給她以鑄鼎之術。

傳了幾句要訣,教給了她幾個動作,丟下一本破書給她,左慈也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至於米萊,則整日留在左慈身邊,藉助山中的精華之氣,日復一日的修煉著『鑄鼎之術』,這都是後話。

只說于吉老道連夜下了天柱山,到了山下,靜靜聽了一會,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蹤的跡象,方才放緩下了步子。他這時,伸手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了兩方黃絹密圖。一張是他原本所得,一張則是剛剛從左慈手中騙得。他拿著這兩個半張的圖,拼湊成一塊,借著月光,只見圖中所繪之物形神皆妙,正好拼合完整,不差分毫。他看來,不覺眉頭一動,眼放精光,繼而哈哈大笑,將密圖又收入懷中,嘿然道:「得此圖,確實可有助於鼎爐,讓人進入欲仙欲死之夢境,使之增益身體,養人壽命。可這些都是小道,不足與道。老傢伙啊老傢伙,若讓你知道這其中之大道,嘿嘿,後悔哭死你。你以為我沒有另外半張,卻不知我為了這半張圖尋訪數十年之久,就差你這一面。哈哈,如今兩圖合,秘術得,我于吉飛升不久矣!」

說著話,人已快速離開天柱山,趕往東南方,吳郡之地。

……

……

青州因為陳諾餘部在田楷等後方鬧事,遂使得田楷等人不得不退兵而去。因為事發太過倉促,田楷等沒有事先做好安排,以至先被麴義抓住機會,大敗一陣,收降了他數千人馬,後又因為半路上遭遇到了陳諾所部趙雪人馬,再次受到重創。等到他們回到臨菑,又是一場敗。而這之後,麴義等聯合趙雪等部,一路勢如破竹,打到了東平陵。而東平陵所留的人馬雖然有萬餘之多,但因為沒有田楷指揮,不敢出戰,被麴義等團團圍住。這之後,身在臨菑的田楷和孔融聯軍,好不容易將身後的陳諾餘部撲滅,想要回頭來增援東平陵。然而,還沒等田楷聯軍趕到,麴義已成功攻入東平陵,再次收降賊兵數千,余者逃遁,田楷聯軍士氣受挫,全軍譁然。

這之後,麴義趁著士氣銳利,馬不停蹄,率軍跟田楷聯軍戰於野,再次大破之。收攏賊兵過萬,勢力空前強盛,而田楷和孔融,因士氣大跌,不敢再戰,退守齊國。青州這邊的戰局報到袁紹耳里,時袁紹因為公孫瓚聯軍在城下而憂愁,看到這個消息那是精神振奮,立即以麴義為青州督軍,嘉勉於他。這之後,田楷等眼看無法抵擋麴義兵鋒,立馬跟麴義攤牌,說陳諾就在他們手中,如果不想他死,可進行談判。麴義不敢擅專,將消息報給袁紹知道。

袁紹聽說陳諾居然沒有死,心裡不免激動,青州雖然取得了初步勝利,但渤海戰場並不看好,也正是急需陳諾這樣俊才的時候,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說,如果不同意,那才叫外人說呢,此時也正是他彌補以前所犯錯誤的大好時機,這樣一做也正好向外人展示他的大度。這之後,袁紹將談判之權交給麴義,讓麴義全權處理此事。

麴義為此與田楷經過數番談判,因為對方要求的太多,一時僵持不住。消息傳到袁紹耳里,袁紹當然不樂意僵持下去,能快速談好更好。畢竟,他此刻可是跟公孫瓚在較量呢,如果陳諾早日過來,他就可以早日將陳諾派人用場,所以發下話來,不論田楷和孔融有任何無理的條件,皆可答應。

有袁紹這句話,接下來的談判當然要容易得多了。最後雙方達成共識,袁紹承認孔融在北海的權利以及田楷在齊國的統治,仍讓孔融為北海相,治理北海;而田楷本為青州刺史,有袁譚這個刺史在,他當然不能再繼續擔任,最後以田楷為懷義將軍,齊國相,領兵鎮守臨菑。他二人可自成一國,名義上雖然歸於青州袁譚治下,可聽宣不聽調。

孔融是滿意於仍可治理北海,一句話也不說,拍拍屁股,直接回了都昌。而田楷,本為一個敗將,能因配合陳諾演好一場戲得到這些,自然沒有其他話說。至於青州,勢力錯綜複雜,南面又有徐州陶謙的威脅,袁紹吸取了陳諾的教訓,不想剛剛得到青州因為沒有大將鎮守而再次失去。最後考慮再三,認為當今青州也唯有麴義才能鎮得住,派其他將來只怕無能為力。何則?麴義經過青州一戰,收降賊人萬餘,手上人馬達到兩萬,這樣的戰功也足以震懾住州境亂民,讓其他人不敢有非分之想。用麴義,當然是最好不過的理想人選,袁紹也沒有不用他的理由,更不好隨意將他調回,最後只好讓麴義仍為青州督軍,加鎮東中郎將,協助袁譚鎮守青州。

青州這邊的事情暫時算是告結,而陳諾,則被袁紹一紙令書,直接召回了渤海聽用。當然,袁紹為了安撫陳諾,向天下人表示他的大度,不但沒有責備他當初敗戰之罪,且加陳諾為虎翼將軍,仍領渤海太守如故。當然,他如今離開青州,青州督軍的位置也因為他的失蹤丟給了麴義,自然是不用再記掛了。不過話說回來,原本一直有名無實的渤海太守,如今真正的回了渤海,算得是真正的名副其實了。

當然,在陳諾離開青州之際,自然先是要與麴義等碰碰面,將他走後如何保持青州的現狀交代清楚。麴義身負陳諾所託,對於他的諄諄囑咐,自然是一一聽下來。在當天晚上,麴義還專為陳諾設宴,兩人再次聯榻,說了一夜的酒話。

「如今你我這一別,又不知何年何月方能相見。」

被陳諾這麼一說,麴義也是搖頭長嘆,說道:「相見自有時,大哥何必憂傷?來來來,不如且把酒來喝,咱們今晚務必要喝得一醉方休!」陳諾哈哈一笑,捧起酒盞來,說道:「賢弟你說得對,咱們喝!」兩人各自一盞下去,陳諾又想到一事,伸手扯住麴義衣袖,交代道:「對了,我這一走,與開陽隔得遠了,那裡還有我的一位朋友,他因我得罪了徐州陶恭祖,可能隨時要面對陶恭祖的報復,你在青州近些,可代為我照顧照顧。」

「大哥放心,大哥交代的話,小弟記著呢。」

聽麴義如此一說,陳諾放開手來,一笑道:「如此,我可以放心回渤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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