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兇惡黑狼面具的男人明顯要比面具本身更加陰沉更加不好惹,冷厲雙眸掩在面具後面,瞳孔黑的可怕,手輕輕攬上青年的腰肢,雄性動物圈地盤的味道很濃重,淡淡道:「你確定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嗎?」
臉上覆著熊面具的公子哥一僵,訕訕離開。
這麼一來,放在他們這裡的目光減弱了不少。
美人雖然好,但有惡狼在側,也難得手。
更何況聰明人已經在暗暗揣測男人身份了,身邊帶著人,又不好惹,消息靈通的知道秦家那位來了這裡,這幾天還帶著那名寵愛的醫生大肆玩樂,全然不在意旁人眼光,那麼這兩位是誰,已經很明朗了。
於是更不敢上前,頂多目光注視。
秦罹冷哼一聲,十分不爽,臉陰陰的,脾氣也臭臭的:「我不過是離開了一秒,就有人聞著味過來。」
許昔流失笑,沒好氣:「怎麼說話呢。」
秦罹不改,摟著青年的手力道重了一點,附耳低聲道:「我說的不對嗎,許醫生的魅力很大,一眼看不住,就有狂蜂浪蝶往上涌。」
許昔流聽出來了這話里酸溜溜的意味,就含笑定定看他。
他知道男人這性子陰沉彆扭又多少有點傲嬌,得順毛捋,就道:「可我看不上他們,全場只有秦先生最得我心意。」
秦罹聽了果然心裡一陣暗爽,面上卻還裝作淡定:「就知道溪溪是愛我的。」
許昔流無奈輕笑。
宴會廳里一直放著舒緩的樂曲,這個假面舞會本質上來說還是用來交際的,年輕的男女看對眼了就跳一曲,或者是純粹用來談公事。不過這對許昔流和秦罹兩人來說完全沒有作用,他們倆純粹就是來玩的。
見此,許昔流悄聲問了一句秦罹:「要不要跳一曲,你會跳嗎?」
秦罹垂眸看他,薄唇一張,很淡定很氣質恢弘地吐出兩個字:「不會。」
許昔流愣了一愣。
幾秒後驚訝的瞪大眼睛。
「......不會?我以為你會呢。」他像是刷新了一下認知似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男人,想了想,道,「你不也是豪門出身嗎,一般這種豪門公子哥,不都是從小都會?」
秦罹淡淡:「誰說豪門公子哥都會了?」
「我就不會。」
許昔流桃花眼一瞪。
秦罹看見青年面具後的眼睛瞪的溜圓的模樣,再加上臉上覆著的紅狐面具,真像一隻驚訝的小狐狸了。忍不住笑笑,心軟的一塌糊塗,手蠢蠢欲動的想捏對方臉頰,又被躲過,秦罹看對方實在好奇,就解釋了幾句:
「一般那些家族傾心培養的二代,家裡長輩會要求他們學這些,不止是舞會上拿得出手的華爾茲、探戈那些,像馬術,射藝之類,也會涉獵。不過我一個也不會,我從小學的是如何快速簡潔,雷厲風行的掌控一個家族,一個企業,那些沒人教我。」
這倒是實話,如果他父母健全,幸福的長大,大約也會如同一般公子哥那樣興趣使然去學習各種各樣的技藝。然而現實並不如此,他在秦章遠的惡意中長大,在祖父評估未來繼承人的冷漠目光中長大,根本無暇去學習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每一天每一秒學的全是各種手段,各種有效能看得見成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