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雙眼緊閉,盤坐在榻上運氣調息,屋內仙氣騰騰,靈氣充沛。隔著一道紗帳,他問:「怎麼又回來了?」
她神情嚴肅,冷然道:「你為何知道我叫雲霽?」緊跟著還有一句,「上古史里未有記載,不妨告訴你,編書的老頭是想寫的,最後又刪去了。你不是上古神界之人,你不可能知道。說,誰告訴你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煩請帝君日後,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
文昌將眼睛睜開,良久,才緩緩說道:「東王公座下三十五司命中的司命星君,亦屬南斗六星君。而本君輔佐南極長生大帝,統管南斗六星。」
玄女卡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是,是司命星君告訴你的?」
他淡定道:「意思是,娘娘叫『雲霽』這件事,憑本君的地位,為何不能知道?」
她好像被繞住了,沉思片刻後,說:「你剛才說的這句話,和第一句話有什麼聯繫嗎?」
「沒有。」他坦誠道,「大抵是受傷了,思路不太清晰。」
玄女站在那想了一會,雲霽這個名字並不是不能提的忌諱,不過是她不大想聽人提起。方才很突然被他喊了,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如今又裝的一副受傷很重的模樣,自己再咄咄逼人下去,顯得很沒有風度啊。
她聲音明顯緩和了一些,說:「本尊不喜歡被人喊這個名字,還請帝君以後不要再喚了。」
他虛弱地「嗯」了一聲。
玄女眉頭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她並不擅長安慰人,絞盡腦汁才有一句,「在同我交手的人中,能以這樣的距離接下我致命一擊的,只有勾陳大帝。你雖受傷了,但其實已經算很不錯了。至少在文神中……算獨一檔了。」
文昌算是接受了這一通誇獎,問她:「今夜還需要本君為你補習佛法嗎?」
「今夜?」她頓了一下,兩三步走至窗前,只見月還未墜,天際已有微光,她嘆了一息,「竟然折騰的一夜未睡,看來又要在法會上補覺了。」既然要在法會上補覺,那夜裡還是得來拜託他,於是她笑著說:「啊,那真是麻煩帝君了。本尊不打擾帝君修養了,先回了。」
玄女剛從寢屋裡出來,便瞧見墨山一臉焦急的在院中打轉,她口吻輕鬆道:「你不必擔心,死不了的。」
墨山震驚地看著她,她又換了一個更合適的說法:「額……興許修養個三五日就好了。」
他護主心切,將玄女送到院中就折回去了。玄女仰頭看東方既白,阿福站在門口使勁朝她招手,她走過去,阿福問她:「娘娘怎麼去了一整夜?我聽文昌帝君屋內有一聲巨響,你們打起來了?」
玄女癱在竹躺椅內,拿著茶缸噸噸噸的喝了半缸水,言簡意賅道:「他抱我,我下意識反擊,他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