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隱蔽,不張揚,按理說租借人沒點本身大概率借不到,更何況只提前了一個月。
高傑:「西側書畫部的預展布置得差不多了,瓷器在主室,其他雜項的位置傍晚趕趕工,應該都能搞定。明後天會把一些相對不值錢的物件送過來擺上,A倉的昂貴拍品,你覺得挑哪天合適?」
姜怡妃背著手站在台階上,站姿端莊:「和褚康時聊了聊,我們一致認為預展前一天晚上最為妥當。」
「那......由我來盯運輸吧,你們年輕人都不愛加班兒,我懂。」高傑毛遂自薦,「A倉的貨品排序我最熟悉,至於運輸公司,就找富董朋友家開的,安保級別可以說是全燕都最高的啦。」
高傑喜歡攬麻煩活,是個可靠的前輩。
姜怡妃沒有異議:「行,正好褚康時這傢伙那天也有事,辛苦高總。」
「你好好準備,拍賣時超常發揮便好。」高傑拍了拍她的肩膀,委以重任,「富董指望你拍出三個億呢。」
「三個億?」姜怡妃故作詫異,然後搖了搖頭,嘴角上揚,「A倉的貨不止這個數。」
「你指《氓川移居圖》?」高傑走上一階台階,拉進距離,「這幅畫的流通信息失傳進百年,市場上也冒出過幾幅,最後統統被鑑定為仿品,你確定溫建秋藏得這幅是真跡?可惜有幾處瑕疵......」
這也是她一人的主觀判斷,鑑定一副珍稀古畫的真偽需要花大量時間查閱文獻,姜怡妃沒有把話說得太死:「我說的不算,得看當日各位行家自行判斷。」
高傑指了指她,打趣:「你啊你,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他們呆在庭院邊,望著底下人忙活。
大部分是信豐公司聘來的人,這次合作信豐出了不少人力,效率極高,姜怡妃其實覺得,沒有崇瑞的幫忙,信豐也能在段時間內舉辦這場私人拍賣。
宋聿誠主動找她的原因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他當時沒有私心嗎?
今早在酒店,她直接問了本人。
「做決策的是褚康時,我只是偶爾幫襯一把。」宋聿誠告訴她。
如果他放玻璃杯的時候沒有轉動杯口,她還真信了。
宋聿誠有兩個需要注意的小習慣,其一說話時不經意轉動杯口,其二是思索時食指的點叩動作。
這些天越來越會去觀察他,大概是心裡真有了他的一畝三分地。
姜怡妃抬了抬眉,才想起車上掛掉他的電話。
後續沒收到信息,想必沒有重要的事。
宋聿誠應該理解她的意思。
他善於洞察人心,會精準地拿捏他人七寸,但貌似不會將這種能力用於掌控私`欲,像秩序的審視者,到一定時刻才會出來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