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麼時候找對象,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抱孩子。
殺傷力隨著話題深入成倍增長,隨著又一年過去乘係數撩撥父母日漸敏感的神經。
阿桂痛苦掙扎:「白朮師父,我海燈節能申請留在醫廬嗎……」
「不可以。」白朮手起刀落,把日落果切成片,「伯母這三天每天都在問我,你海燈節能不能回家呢。」
阿桂倏地直起身子:「……我娘來醫廬了?我怎麼沒看見過她?」
紅棗枸杞入鍋,白朮憐憫道:「伯母特地在你早上去送藥包的時候來的。」
老太太還挺會打游擊的,對阿桂的出門時間了如指掌。
事情已成定局,阿桂哽咽一聲趴回去,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亞爾斯聽著他們談論他完全沒機會知道的事,吧嗒掰斷了手裡的小竹片。
並不是因為「吃醋」這種情緒,而是因為——
從他徹底痊癒,並確定不會有後遺症,到現今為止的三天裡。
他就沒按以往的生物鐘起過床。
亞爾斯自第一次後久違的捂著腰起來的時候,不禁懷疑自己給白朮吃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裹著被子在床上懷疑人生好半天,歸咎於姿勢不同真的會影響自己的腰椎狀態……而且他趴著根本就是把尾巴完完全全送這人手上了,白朮切開來根本就是黑的,尾巴一卷上去他是真薅啊!
一邊薅還一邊……一邊……
七七看看亞爾斯手中還沒開編就英勇就義的竹片竹條,默默把自己手邊最後一份備用材料推過去。
當晚,亞爾斯瞅著白朮拿出來的換洗衣物,站在屏風前,表情帶了點糾結和隱隱的抗拒。
白朮已經換好了居家服,熱水將他康復後也有些過於白皙的皮膚蒸出健康的淡紅,氣味也濕漉漉的,他順著頭髮,疑惑道:「怎麼了?」
亞爾斯看著新換了熱水的浴桶,好像在看一鍋底下柴火已經燒旺的湯鍋。
他儘量平靜的提出抗議:「我尾巴快掉了。」
身體好了之後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青年梳理髮尾的動作一頓,尷尬的咳了一聲:「這種事是要適度,放心吧,最近……不會鬧你了。」
得到保證,亞爾斯放鬆下來,放心的去洗澡了。
酸痛的尾巴泡進熱水裡,忽略掉毛髮被熱水全方位無死角打濕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亞爾斯仰頭後靠,長長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