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哈哈,這不是敘舊嗎?」戴景燃說完,又沉默許久,久到沉默都快凝固成化石,他才說:「那我掛了。」
「嗯。」程青州說,「還有,就算你以後不想拍戲了,也不准斷了聯繫。」
戴景燃笑:「好。」
電話掛掉。
程青州茫然地看著已經結束的通話記錄,心中空得厲害。
奉朝英:「打完了?」
「嗯。」程青州心裏面驀地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有一種黑雲壓城的感覺。
「朝英,我現在覺得心裏面慌得厲害。」他捂住自己的心臟部位,說。
奉朝英連忙上前,摟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蓋在程青州的手背上。
「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程青州搖頭:「也沒有那麼嚴重。」
不過,為什麼突然間那麼心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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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景燃掛了電話,沉默地坐在房間裡。
過了許久,張秋端著一杯水來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景燃?」
屋子裡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睡著了嗎?
張秋打開房門走進去。
戴景燃就趴在書桌前面,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真的睡著了。
張秋嘆了口氣,「你真是的,天都轉涼了,你還這麼不注意,這睡著了萬一受寒了怎麼辦?」
她邊說邊走過去,拍怕戴景燃的肩膀,「起來了。」
戴景燃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張秋:怎麼睡得這麼沉?
她又拍了拍戴景燃的肩膀,「去床上睡啊。」
這一回用了點力氣,戴景燃的身體卻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往另一邊滑過去,腦袋被帶著從桌子上滑了下去,跟著身子一起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他依然沒有醒。
張秋面露恐懼之色,怔了一秒,嘶聲尖叫:「景燃——」
第588章 . 張博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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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淅淅瀝瀝的雨一下,整個天地間都仿佛被一陣寒意給籠罩了起來。
程青州和龔豐源並肩站在人群中,黑色大傘擋著從他們頭頂飄落的雨,在這陣細密的雨聲中,悼詞都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