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可不可行的?」佟珍瑤緩緩搖了搖頭,想拼這一把的可不會瞻前顧後,這世上做什麼事都有風險,出海萬一生病了,受傷了,或者不幸遇到風暴了,這怎麼說?
海上瞬息萬變的,誰也不敢說有什麼穩賺的事,只是能換來金銀香料,甚至土地和出產的糧食,這已經是幾倍的利了,足夠有膽氣的人放手一搏。
所以對於這件事,她的建議是,南海大舞台,有膽你就來。
再拿出來一封是惠妃的,就是幾句問安關切,佟珍瑤擬著胤褆的語氣寫了回信問平安,送出前要是有什麼添減再封一封就是了。
這些信里最奇的就是三格格的,厚厚的一打,顯得很是話癆,但是三格格的話也不是那麼多的,尤其是她絕不肯耗費力氣在寫長信上,除非真有什麼重要的事。
佟珍瑤好奇心起來了,打開快速略過寒暄的部分,開始閱讀正題。
「你知不知道?赫舍里格格全家都南下了……」
「啊?!」佟珍瑤合上信紙,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
這是怎麼做到的?
瞬間她和三格格達成了一致的想法。
那天赫舍里格格求見,開門見山的請求皇帝允許他們家舉家南下,參與南海的經略,為大清做個前哨。
「你如何有此想法?」康熙並沒有問原因。
赫舍里格格聽了頓時心裡就有底了,她的一通猜測是對的,皇上早就想對南海布局,如今不過是抽不出手。
「奴才斗膽揣摩上意,身為太子的母家,深受皇恩理應有所報償,奴才家人盡皆想為皇上和東宮分憂。」
康熙聽明白了,噶布喇一家人這是達成了統一,也是為了太子做出這樣的決定。倒是可惜了,噶布喇顯而比索額圖明白進退分寸,只可惜身體弱了些不堪用,若是索額圖能有這份分寸,他也放心交給太子聯繫母家。
「你倒是大膽,只除了這些冠冕堂皇之言,你又是如何想?」
赫舍里格格聽明白了,這問的是為什麼由她來說,這裡面有她什麼干係。
「皇上,奴才現下已經十八了,便是選秀,也已經過了年歲,尚且不知道將來在何處。奴才輾轉反側,不知道皇上如何安排,但蒙受聖恩,於宮中受教多年,奴才斗膽,不願浪費所學,願為皇上獻上綿薄之力。南海地遠,奴才也不必固守後宅之中。」
過去倒是沒看出有這個膽識,康熙只是略有些意外,並沒有為她存了出宮的意思有什麼不悅,留到今日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原是想著赫舍里家的人來請求,這些人倒是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