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辰時,公主與太傅可用膳?」
「不用——」
「傳膳吧。」
謝明蘊的話說到一半被容淮安攔住。
她噎了一下,回頭看著坐在桌案邊的容淮安。
「本宮以為太傅來的這麼早,是早早就用過膳了呢。」
「臣是為公主考慮,憂心公主餓著肚子。」
容淮安跟著溫聲接話,似乎方才的彆扭與爭執都不曾存在一樣。
憂心她餓?
從今日卯時到現在,她氣都被容淮安氣飽了。
「太傅要用就請回容府用吧,本宮這公主府招待不起太傅這尊大佛。」
她往後倚了倚,靠在椅子上,一邊懶散地說道。
容淮安揚眉,作勢要往外走。
「公主既然如此說,臣自然也不能勉強,不如就入太子府,或者皇宮去向皇上討一口飯,想來皇上與太子殿下,都是極願意留臣用早膳的。」
謝明蘊剛合上的眼猛地睜開,看著容淮安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去,額角突突地跳,終於是在他腳踏過門檻的剎那猛地站起來。
「傳膳。」
容淮安同時停住了步子,回頭施施然看向謝明蘊。
「多謝公主。」
二人一同去前廳用了膳。
吃過早飯,謝明蘊的心情也算好了些,腳步輕快地進了書房,一眼瞧見坐在桌案前的容淮安,心中又蒙上一層陰霾。
也不知道皇兄怎麼就這麼湊巧地找上了容淮安做她的太傅。
一邊腹誹著,她一邊又坐到了屋子中間的桌前,與容淮安隔了不遠不近的距離。
容淮安看著她落座,低頭又瞧了一眼手中的宣紙,道。
「公主坐過來些,到了該教習的時候了。」
謝明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才撐著椅子站起身,往前走去。
走到了桌案前,她才發現這屋子裡只擺了兩把椅子,另一把就離在容淮安半尺的地方,她若是坐過去,二人之間也不過就隔了幾寸。
這樣近的距離……
謝明蘊忽然停住步子,有些躊躇。
「怎麼?不敢坐?」
容淮安抬頭瞥了她一眼。
「誰說本宮不敢。」
這一句話卻是把謝明蘊的糾結都打散了,她往前跨了一步,落座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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