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皎不知是氣得還是其他的什麼因素, 那股渾身上下血液逆流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以至於呼吸都變得急促,沒有章法, 「我們本不就是各取所需的交易關係嗎?」
「你我想要的都得到了。這種關係你還要妨礙我想去哪, 要做什麼,那我們的交易就結束好了。」
司延周身氣壓極低,「我想要的還沒有得到。」
雲皎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在黑暗中與男人對視良久, 忽然間扯開自己的裙帶,掛在司延結實的手臂上。
「那你來要, 要夠了就放我走。」
她是認真的,她真的無比討厭這種受限制的情況和處境。
也格外厭惡有人覺得, 她是弱勢、她是只能被保護的花瓶。
她生平最不喜的話,「她只是一個公主啊」、「一個女子又能如何」。
房間裡只剩衣物窸窣落地聲, 與外面凌亂的狂風驟雨相比,屋內壓抑得死寂都像是卷著狂風暴雨。
晦暗光線中,鬆散的衣衫下隱隱約約描摹出起伏輪廓,羊脂玉一般的瑩白在黑夜中都格外晃眼。
司延眸光深沉,情緒卻沒有半分好轉,他手指穿過衣物掐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身,滾燙掌心熨帖在微涼肌膚上,緩慢上滑。
他粗糲帶薄繭的掌心與他的嗓音一同摩挲著雲皎皎的神經,「我要的是心。」
「我沒有心。」
雲皎皎壓抑住身上被研磨的觸感,毫不避諱的直視司延的眼睛。
風雨聲敲打在窗口,帶出一片黏膩潮濕氣,混合在空氣里。
司延眼睫壓低,氣息就落在她鼻尖,「你敢說,你從來都沒有動過心?」
雲皎皎避開他的視線,「沒有。」
她腰間帶過一股很是強硬的力道,裸露的小腹,貼上他冰涼的腰扣。
下巴被握住,「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說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動過心,從來沒有在乎過我,說了我就能放你走。」
雲皎皎看著司延的眼睛,氣息微微凌亂。
司延挑眉,眼底是狂妄挑釁與難以捉摸的幽冷。
她透著清寒的聲音與暴雨混合在一起,「我從來都沒有對你動過心,沒有在乎過你。」
細密的雨點被風吹入湖水中 ,攪亂了並不平靜的湖面。
司延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緩慢鬆開雙手,後退幾步。
屋內關門聲響起後,儼然只剩下了雲皎皎一人,她背靠在牆壁上,慢慢吐出一口氣。
感情可真是個麻煩的東西。